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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這麼呆下去，……，她不能一直躲在他身後，不去面對吳觀榮。

&ldo;我明天還是去告訴媽媽一聲，吳叔叔來s市了，讓她有個心理準備。&rdo;周文菲皺起眉頭。

&ldo;你不用再擔心那個人。&rdo;喻文卿想起，當年許開泰去世後，周玉霞精神恍惚，許妙也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他也這麼安慰她，不用怕，以後哥哥會保護你。

做到了嗎？你什麼也沒做到。你讓一個沒長大的女孩，獨自面對這一切。

喻文卿突然坐起來，抱住周文菲。

周文菲有些不自在：&ldo;你放開我。&rdo;

&ldo;你不肯跟我去玩，那明年三月份，很快了，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你想怎麼過？&rdo;

周文菲意外他會問這個。&ldo;就正常過啊。&rdo;她想了想，&ldo;那天，媽媽請個假，行嗎？我想和她一起去逛街。&rdo;

妙妙，她都沒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她沒保護好你，你還想著保護她？

話到嘴邊嚥下去。既然她在竭盡全力遠離曾經的醜陋，喻文卿想，我也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ldo;你不是想要穿公主裙，在城堡裡過十八歲生日？&rdo;

&ldo;你還記得？小時候隨便說的啦。&rdo;

周文菲推開他，大概每個小女孩都做過這樣的公主夢。不過只要是夢就會醒。有些夢是人長大後知道不合適丟棄了，有些夢是本來還有好的形狀，卻突然地碎掉了。

&ldo;我來安排，好不好？&rdo;喻文卿拉著她手說。

周文菲以為他要搞個大排場：&ldo;真的不用你費心，我不喜歡人那麼多，……&rdo;

&ldo;那就我們兩個好了，&rdo;喻文卿控制不住臉上神情，又怕周文菲看出端倪，只好再摟住她：&ldo;聽我安排，好不好？&rdo;

語調變了，好像這件事對他很重要，周文菲不懂，因為我送你青琰的相簿本？但那不是什麼大禮啊。她下巴抵在他肩上，點了點頭。

良久後，喻文卿鬆開她：&ldo;晚安。&rdo;

&ldo;晚安。&rdo;

檯燈光再扭暗，留下一圈微弱的光芒。喻文卿離開時，周文菲提醒他：&ldo;不要把門關……&rdo;

&ldo;知道了。&rdo;喻文卿把門輕輕關上，留一條縫，然後在門外站立一會。

他不想再去理會張浩峰說的情感分析，他對妙妙的感情，究竟是對舊感情的厭倦，還是他就喜歡把妹妹變成戀人。

無所謂了。他想劈死吳觀榮的那剎那，也想狠揍自己一頓。

他恨喻校長的沽名釣譽；也恨周玉霞的軟弱糊塗；恨自己被豬油蒙了心，輕易拿走那二十五萬，讓這對母女在面對暴力時無家可歸；更恨自己只顧事業，從未去c市探望過妙妙；……

成年人的世界有那麼多的功利、慾望、骯髒、可怖，……，不應該由成年人來買單麼？為什麼最後都加諸在一個少女身上？

從今以後，妙妙，我會守護你。願你的每個夜晚都好眠、好夢。

第28章

喻文卿走到門廳拿起手機, 打電話給胡偉。死揍吳觀榮一頓，短期內這人應該沒膽量再找周文菲，但他仍不放心, 讓胡偉再去橋洞看看。

&ldo;去過了。&rdo;胡偉說，&ldo;把你送回去我就再回去看過, 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