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第2/5 頁)
與被動,哥哥難道更喜被動?”
“真是好妹妹。”晏卿笑起來,毫不掩飾面上讚賞的表情,伸手輕撫著晏傾君的長髮,順勢將她撈在懷裡。晏傾君只覺得額上一沉,眼前一黑,身子輕盈如羽毛,整個人都掛在晏卿身上,耳邊輕風陣陣,待到落地時,兩人已是在灃水湖岸偏僻的一角。
晏傾君微微一笑,與聰明人行事,廢話都少說許多。
他們想查出灃水湖的秘密,今夜便是最好的時機!再晚些,秘密恐怕就埋在皇宮最深處,再也挖不出來了!
晏傾君快步行近一旁的竹筏,一面走著一面笑道:“你說待會我們會不會被人困死在湖面上?”他們想到了同一處,若猜測無誤,灃水湖恐怕危機重重。晏卿還帶著她一個毫不會武的女子,便更是危險了。
晏卿揚了揚眉,低笑道:“如此美佳人與我同死,死而無憾了。”
晏傾君回頭,笑,“是啊,拉個極品禽獸做陪葬,死而無憾!”
灃水湖一如既往的霧氣騰騰,一葉扁舟飄於湖面,漸漸隱於夜色中。
“喂,”晏傾君拿手裡的竹竿捅了捅躺在竹筏上的晏卿,可憐兮兮道,“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當真劃不動了,你要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候讓我們受困湖心麼?”
晏卿兩手作枕,墊在腦勺後,悠哉地蹺著兩腿,闔著的雙目慢慢開啟一條縫,看向迷朦的夜空,懶懶地道:“不會。”
他不會划船,晏傾君還是信的。否則他無需找奕子軒來查灃水湖的秘密,今夜也無需拉她一起渡湖,只是……
“那你站起來助我一把總是可以的吧?”晏傾君委屈道,“我一人之力,找到天明也未見有結果。”
“怕水,站不起來。”晏卿淡淡回道。
晏傾君懷疑地掃了一眼他面無表情的臉,閉著眼,從神色上是看不出這話裡的真假,可他晏卿會有怕的東西?還坦率地承認?無論如何,從這人嘴裡出來的話,她是不會盡信的。
晏傾君故作憤怒,用竹竿猛敲水面,大片水漬濺在晏卿身上,卻只見他身子顫了顫,繼續悠哉地躺在竹筏上,不言語。
晏傾君只得作罷,老老實實地繼續,畢竟若是引來外人,她不會武,弱勢的是她無疑。她需他武力相護,他需她划船渡湖,今夜他二人才有機會共上同一條船。如此一想,晏傾君心裡頓時平衡許多。至於她為何篤定晏卿今夜會泛舟湖上……
半年前她入住宜灃殿,夜間不時會聽見琴音,卻找不到源頭,後來因著同時出現的笛音讓她與晏卿第一次正面交鋒。那時她以為是晏卿引她露出破綻的陰謀,因為那夜之後琴音便消失不見。可是,既然當時吹笛之人不是晏卿,而是祁天弈,此事自然另當別論。琴音,來自何方?
她住在宜灃殿這大半年裡,每次在涼亭遙望,春日也好,夏日也好,如今的初秋也好,對岸永遠是霧氣騰騰。灃水湖邊除了她的宜灃殿,就是一片後山,而湖邊有小船,儘管幾乎腐朽,至少能說明,以前是有人用過的。對岸是何處?
晏卿與她說過,除去扶汝的一計,的確是小皇帝假意與扶汝共謀,接著倒打一耙,將扶汝打擊得措手不及。表面上看,也的確如此。但是,倒推一把,從扶汝的立場來看,祁天弈當真與她一夥,他們合謀設計楚月的死,讓邱婉無法做得了皇后,然後呢?皇后之位雖說重要,但不代表,失去一個後位就能扳倒邱家!扶汝亦不是頭腦簡單的人,忍辱十幾年,若沒有十成的把握,她不會做打草驚蛇之事。所以楚月之死只是整個陰謀的開始,卻未料到剛剛開始便栽了跟頭,將自己賠了進去。那麼,扳倒璋華的整個陰謀是什麼?
她曾問過晏卿,晏卿說不知道,她以為他有意隱瞞,如今看來還當真未曾騙她。扶汝憑什麼自信可以扳倒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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