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2)(第2/4 頁)
祈福,實際上只待我喪命於此……即便找到出路,無論是你還是我,走出去便會……”
“貢元?”晏傾君打斷他,她還記得去年在東昭迎親的老王爺,看起來不似野心勃勃會篡權謀位的樣子……
“不是。”貢冉升忙否認,低聲道,“是二叔。”
晏傾君揚眉不語,是誰要篡位她不在乎,貢月的閒事還輪不到她來管。
“你想死在這裡?”晏傾君的眼神落在貢冉升空空如也的手上,吞下可以續命的藥丸,自是不想死的。
貢冉升老實地搖頭。
“那你先答應我,救你出去後,不可與我為難。”晏傾君揚聲道。
貢冉升茫然道:“穆姑娘何來此言?三番兩次救我性命,感激還來不及,怎會與姑娘為難?”
“君無戲言。”晏傾君說話間,已經將幾隻空瓷瓶都裝滿,每隻瓶裡都盛了三五片黃律,塞好蓋子,小心地放回腰間。
貢冉升迷茫地點頭,一面跟著晏傾君往外走,一面努力想著晏傾君打算如何出去,正想問一句,抬頭便見她從腰間又取出一隻瓷瓶,將瓷瓶內的藥粉盡數倒入瀑布的寒潭中。
貢冉生腦中“轟”的一聲,突然明白了晏傾君做了什麼,要做什麼……
“穆……穆姑娘,你可知……可知……”
“我知道。”晏傾君淡淡地回答,潭水相連,湖水相連,其實本就同屬一源。剛剛她能從山外的湖水裡游過來,這水源自然是與外界相通的。貢月境內無大河,百姓的用水,幾乎都從山上分流而下。
“你下毒!”貢冉生面色煞白地上前扣住晏傾君的手腕。
晏傾君輕笑道:“不錯。不出兩個時辰,飲水之人皆會中毒,要尋到毒源,自然得進這山谷,想要解藥,自然不能動你我分毫。”
“你……你怎麼可以……怎麼能如此狠毒?你可知會有多少百姓……”
晏傾君猛地抽出手,譏誚道:“我本非良善。”
她給他人活路,誰人來給她生路?
***
晏卿迅速出了山間供祭月期間休憩的宮殿,默算著時辰,晏傾君要麼已經將黃律拿到手,要麼還在四周徘徊,現在過去,應該時間正好。
他步履熟稔地繞過宮殿,左拐繞過花開正豔的花園,穿過偏僻的小道,已經能隱隱聽到瀑布擊打岩石的水流聲,他卻突然停下步子輕笑道:“燕兒姑娘何必暗地跟隨?”
“你為何對這裡如此熟悉?”祁燕從暗處讓出身子來,面無表情地冷聲道。
晏卿轉過身,墨綠色的袍子融入夜色中,面上的表情也被夜色籠罩,他仍是輕笑:“殊言與你說了什麼?”
祁燕眉頭微蹙,戒備地盯著他。
殊言沒有與她說什麼,但是在她離開之前,在她手心寫了幾個字——“尋阿傾,小心秦卿”。
秦卿,也就是晏卿。
此人身份詭秘,心思深不可測。無論是在當初的祁國皇宮身為晏卿,還是在南臨皇宮搖身一變成為駙馬“秦卿”,步步算計精準無誤,從未見他有一丁點行差踏錯。他與晏傾君之間有何交易導致晏傾君一人離開,她無從知曉。他與晏傾君之間有何感情致使晏傾君對他深信不疑,她也無從知曉。他現下要去何方,晏傾君又身在何方,她還是無從知曉。
但,她可以確定的是,殊言才是真正對晏傾君好的那個人。
她不會忘記初見殊言時他躺在冰制床榻上的蒼白笑臉;不會忘記殊言那間暗室裡沒有一粒塵埃、被他小心珍藏的女子畫像;更不會忘記半透明的冰牆上那用匕首一刀刀刻出的痕跡,他說畫滿那塊牆壁,就是他見妹妹的日子,還有當初殊言握著她的手,“請”她帶他闖出冰室時的表情。
她不會忘記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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