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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一下鼻子,她咬著嘴唇抬起頭來,問道:“你真的不相信我麼?”
風夜燁置於身側的手,幾乎控制不住。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水,惹人心疼。但在他回答前,樂兒笑了,低低的,但清晰可聞。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風夜燁,我討厭你!”
退後一步,她提起裙子,飛身跑向王府的大門。淚珠子,終是不聽話地滴落,模糊了視線,腳步卻不肯停下。
“樂兒——”
……
腳步忙亂,橫衝直撞,不時響起責罵。陶樂兒卻什麼也不顧,只是不斷地跑著,將心裡所有的委屈化成支撐雙腿的力量。
終於,雙腿再也抬不起來了,她放任自己趴倒在地上。咬著嘴唇,低聲抽泣。委屈一陣一陣湧上來,化作最強勁的催淚彈。
好半天,她才停止落淚,翻過身來,發現自己身在野外,此刻正躺在草地上。她盼了許久的夕陽已經到來,紅豔豔的掛在西邊,灑落美麗的霞光。
抹乾淚水,將兩手枕在腦袋下,眯起眼睛看著絢麗的夕陽。心情,竟奇蹟般平靜了下來。想想剛才的舉動,倒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有些莫名其妙。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從來就不會輕易地落淚。可是來到這個不知名的時代,莫名其妙地喜歡上這個迂腐的王爺之後,連她那爽快樂觀的性格似乎都變得莫名其妙起來。
現在想來,也不算是多嚴重的事情,她卻哭成這個樣子。或許是因為,在這個時代,沒有她認識的人沒有她熟悉的生存方式生存環境。喜歡上風夜燁,也同時下意識地以他為依靠,並且是唯一的依靠,所以才這麼脆弱吧。
心裡還是氣風夜燁的,但是靜下來一想,也不能全都怪他。在那種情況下,換了是誰都很難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這也巧合得太過分了,有哪個良家女子會將媚藥的解藥帶在身上?
但委屈還是有的,哪怕以前的陶樂兒在風夜燁的心目中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地位,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該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啊。就算不能無條件的相信,至少也要問一問,聽一聽自己的解釋,而不是一聲不吭看壞人一樣看她。
“呼——”吐出一口氣,隨手扯了一截草塞進嘴裡叼著,無焦點地看著夕陽。
到底是誰,這樣陷害她?她沒有跟任何人提過要試探風夜燁和顏惜的關係,怎麼會有人知道她的計劃?莫非,有人跟蹤她?但是,那人又怎麼知道她是要給惜惜吃的?事實上,她買春藥不只是給惜惜吃,自己也會吃一點。她想看看在那種情況下,風夜燁會先替誰解藥,又用什麼方法來解。只是沒想到,計劃還沒進行就被人設了一個巧妙的套套住了。
她要是一直在這裡躺著,不知道風夜燁會不會派人來找她?他現在在幹什麼?找證據?還是坐在惜惜的床邊,等著她醒來?
腦子裡閃過方才的畫面,風夜燁很著急地吼著讓老大夫拿出解藥,而不是用那種方法解藥,是否算證實了她的猜測?但是他真的很緊張惜惜,如果她的猜測是對的,他們到底會是什麼關係?惜惜又會是什麼身份?
揪著自己的長髮,陶樂兒小臉皺成一團。煩死了,她的邏輯分析能力最差了,越想越複雜。算了,不想了。還不如回去查一查,在這裡幹想也沒意思。
曲起雙腿,想要一個彈跳站起來,身子卻只是歪倒一邊,腰部根本使不上那樣的力道。嘴巴吻到了草地,臉上被草尖兒弄得癢癢的,又想到自己剛才沒彈跳成功的蠢樣,陶樂兒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來。
低頭拍拍身上的草屑,拍拍手掌,正要邁步,耳邊突然傳來聲音。
“少爺,您看,這裡竟然有個娘們,長得還挺耐看的!”很明顯是下人的小癟三回頭稟報,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