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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發現她不對勁的是男友江楓。
他每天一下班就準點往夏漁家裡躥,總是準時趕在飯點蹭飯,夏漁回房通常他也跟著,任憑他挨著蹭著,甜話說了一籮筐,她跟老僧入定一般,不是敷衍地「嗯」「好」「隨便」,就是注意力在手機上,實在不想應付他了就撂下一句「我要睡覺了你回去吧」。
兩人還沒結婚,夏漁又是住在家裡,江楓自然不敢造次,一到點就一臉欲言又止地離開。
夏漁的冷淡她爸媽看在眼底,也有點看不過去了,成天替未來女婿打抱不平,夏漁聽得耳朵長繭,乾脆替她爸媽報了個十天的旅遊團,雖然她爸媽不放心成天在家躺吃的她,但錢都交了,江楓又滿口保證會照顧好夏漁,兩老也就不情不願地出去玩了。
這天晚上,江楓下了班過來給夏漁做飯。
飯桌上,兩人一開始都不說話。
江楓打破沉默:「魚丸,要不要住我那去?換個環境,也換個心情。」
夏漁不鹹不淡地抬眼瞥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狗肚子裡藏了點什麼。」
「我就怕你不知道呢。」江楓殷勤替她剝蝦,「在你家咱們做點什麼都不方便,手腳都伸展不開,我總覺得叔叔阿姨在哪盯著我,搞得我好緊張。」
「你幹壞事還想不緊張?你可想得真美。」夏漁口氣輕淡地鄙視他,倒也沒有像以前這般矢口拒絕。
江楓聽出了她的調侃,一瞬間信心大增:「魚丸,這裡是你爸媽的地盤,我們回我們的地盤去,好不好?」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牽動夏漁冰封許久的心,她知道自己狀態不對勁,再這樣下去有點危險,換個地方,或許能讓她很快調整過來。
她不點頭也不搖頭,其實就是默許,江楓知道這事成了,飛快洗完碗,耐心等著夏漁刷了一集劇,時間指向了晚上九點半,伺候她去洗了個澡,這才連人帶包,一起抱著上了他的車。
到了他家,夏漁氣還沒喘上幾口,就被猴急的男人壓在沙發上啃。
她也有些激動,久違的衝動在這一刻漲潮,兩人樹藤一般糾纏在一起,都像渴了很久。
「先洗澡——」在理智被焚燒之前,她用僅剩的一隻手推他。
「我很快——」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在衛生間門口。
男人一到晚上,腦子裡除了那點事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夏漁在心裡嗤笑男人這個物種,隨著周圍環境的重歸寧靜,她心頭的那簇火也熄了,她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想心事想得出神。
於是等江楓興匆匆出來,他就見到夏漁又是一副鹹魚狀態,或者說,死魚更貼切。
他明白她還沒有從這段挫折中完全走出來。
在他所處的行業,高壓是常態,身邊患有抑鬱症的朋友不止一兩個,有一個朋友重度抑鬱,甚至都寫好了遺書,好在他有個很恩愛的老婆,去年兩口子財務自由就辭職了,帶著孩子去了很遠的西南山村,每天割草餵羊,過上了田園牧歌的生活,前段時間他回a市體檢,找了他們這些老友吃飯,據說抑鬱症已經康復。
他憂心忡忡,總感覺夏漁有這方面的苗頭。
熄了燈,開啟床頭壁燈,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一點一點靠近她,撥開她頰邊的碎發。
「魚丸,這麼專心想什麼呢?」
夏漁一開始失了魂,聽到他聲音才緩緩扭過臉來,望了他一會兒說:「江楓,我們-做-/愛吧。」
她難得主動,江楓卻出乎夏漁預料,不僅沒有露出半點興奮,眉眼甚至很冷靜:「你先回答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