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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通,那些深夜裡,他給的那些甜言蜜語明明還在耳邊,不過是過了幾個白晝,他就是別人的了?
計程車拐彎駛向火車站,行到一半,夏漁的手機響了,江楓的助理小郭在電話裡語氣透著些許焦灼:「夏小姐你在哪?老闆被合作方灌多了,怎麼搖搖不醒——」
「童小姐不是剛好在車上嗎?就讓她照顧你老闆好了。」夏漁的聲音冷靜到過分,「我在去火車站的路上,回a市了,等你老闆清醒了,麻煩你轉告他一聲——」
她頓了頓,將那股清晰的痛楚強壓下,爾後深呼吸。
「我們分手了。」
這晚夏漁回家的行程頗為曲折,沒有趕上回a市的末班車,時間太晚,想要坐客車回去,發現也無票可售。於是隻能在火車站附近還算乾淨的快捷酒店打發一夜,沒想到隔壁住了一對徹夜不消停的情侶,床撞牆的聲音時斷時續,失眠的她在夜裡點燈熬油地聽了一夜的壁角,凌晨三點時,突然心裡一股無名怒火揭竿而起,將她的所有理智都燒成了灰燼。
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在理智回歸之前,把他的微信,電話,通通拉黑。
一夜沒睡,第二天她坐了最早的一班火車,風塵僕僕趕回了a市。
明天是公司全體員工去郊區山裡團建的日子,夏漁無心工作,借著替大家打前站的名義,趕回家收拾了點東西,便去了郊區。
一夜不睡,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她需要找個安靜沒人打擾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等她睡飽,醒來時山莊外已是暮色重重,她的私人手機關了,用工作機和廖非非打電話。
「江楓找你找瘋了,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我估計他要來堵我,找了個外訪的藉口出來了。」
廖非非告訴夏漁,昨晚童爾心發的那條朋友圈造成的轟動不小,她所在的傳媒圈都在眾說紛紜男神是何許人也,投資圈認識童爾心的也不少,更別提兩人共同的同學圈了,因為江楓和夏漁刻意低調沒有官宣,老同學們都以為江楓和童爾心在一起了,點讚恭喜的人不少。
結果酒醒過來的江楓直接炸了,大清早在朋友圈破口大罵綠茶。
廖非非給夏漁截圖過來。
【某位綠茶,老子只是昨晚應酬恰好碰到了你,看在跟你是同學的份上,好心給你搭個便車,結果農夫與蛇的故事就這麼上演了,是在下低估你們綠茶的無恥。工作應酬推不掉,喝多睡了一覺,他媽的醒過來天都變了,女朋友要跟我分手,現在人都聯絡不到,你要是害我沒了老婆,我他媽以後每天問候你全家。今天跟朋友們澄清一下,我江楓的女朋友是夏漁,我跟某位童女士不熟,昨晚之前從沒聯絡過,以後也不會有。】
「怎麼樣?打算原諒他了嗎?」廖非非在電話裡問她,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幫著江楓的。
「你也別擔心童爾心昨晚把他霸王硬上弓了,什麼酒後亂性,那都是小說瞎編亂造,男人要是喝到爛醉啊,那方面是不行的。」
夏漁所在的房間沒開燈,落地窗外是沉沉暮靄,觸手可及都是黑暗,她的心情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轉,就連聲音也是帶著重量,沒了往日的輕快利落。
「明知我膈應童爾心,他還要當他的紳士,現在綠茶算計他才曉得喊冤,如果不算計他呢,如果童爾心是個放長線釣大魚的高階茶呢,是不是以後我們吵架了,他就要去找她安慰?」
她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的一線山色,心裡空蕩蕩一片,她希望天快亮,讓陽光照進心裡,但現實是黑夜即將降臨,在見到陽光之前,還要度過很漫長的黑夜。
兩天的團建很順利,在享受風景的同時,兩家校區的同事們也增進瞭解,年輕人們磁場接近,很快就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