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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結束了?」她以促狹的口吻問道。
「才不是約會!」臉皮一向薄的夏漁被問話激出一身熱血,極力否認,「姐你不要亂說,我才不會喜歡他那種人!」
「我都看到了。」她姐秀氣的臉上閃動著曖昧的笑意,輕飄飄又來一句,「當誰沒有早戀過。」
「不過初戀還是別找江楓這樣的,起點太高,容易陷進去幾年出不來,好容易蹉跎的。」
她姐最後一句話聽在夏漁耳裡略帶蒼涼,她當然知道,這是她姐的肺腑之言。
因為她曾被初戀傷得很深。
那個男人有得天獨厚的長相家世,是姐姐的大學同學,兩人在一起三年,大學畢業後夏濃拋棄a市的一切,飛蛾撲火一般去了他的城市,可是受到的卻是他家人的冷遇,他的媽媽甚至直言不諱地說,夏濃太普通了,也沒有有錢有權的爸爸,配不上她耀眼的兒子,請她放棄離開。
男人也沒有反抗家庭的勇氣,很快提出了分手,心灰意冷的夏濃回到a市後不久,那個男人就同家裡安排的相親物件出國了。
所以她才會說出,「初戀好容易蹉跎」這種喪氣話。
因為她本人就親自經歷過,是受害者。
她花了比她想像的更長時間才走出這段戀情帶給她的陰霾,空窗了兩年,直到最近才談了一個新男友,新男友跟帥不搭邊,但正直可靠,她這回挑男友只看人品和才華。
看著妹妹燒紅的臉頰,夏濃通透地笑了笑,抬腿,很快消失在門口。
聽著隔壁房間微小的動靜,很快什麼聲音都沒了,空氣中彷彿只留有惆悵。
夏漁忍不住自責。
她很後悔,她不應該偷偷溜下去的,她害她姐又開始想起那個不知道在世界哪個角落逍遙快活的渣男了。
這晚夏漁輾轉反側到半夜,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鄭重地在第一志願上填了自己的理想院校。
s市師範大學。
第19章
這一晚夏漁做了許多個夢。
這些夢境或多或少都與現實相關,她夢見江楓得知她要去s市上大學時鐵青的臉,那天在下小雨,他氣喘吁吁滿身潮氣,就用那種幽幽的,說不上來是憤怒還是哀怨的目光凝著她,看得她無言以對。
她又夢見自己在街上走,一個高大英挺的男孩背對著她,正站在賣棉花糖的小販前。她有一瞬的竊喜,想上前打招呼,可是很快,一個女孩先她一步跑上前,和他有說有笑,狗糧比棉花糖還要甜。
夏漁站在角落做安靜的路人,心想,還好,大家的大學生活都很精彩,她也沒欠他什麼。
但是她還是在夢中對他道了一聲「對不起」。
這段時間憂思過多,睡眠都不理想,夏漁一早醒來腦袋有昏沉,早上約了人,她打車去安澤路校區。
安澤路銷售主管傅強是出了名的愛睡懶覺,不到中午11點不起床,夏漁昨晚特地約了他早上九點在安澤路校區辦公室見面,傅強過了一個小時才回復一個「好」,怠慢的態度擺在檯面上,根本沒把夏漁當回事。
夏漁八點不到就到校區了,等傅強的這段時間也沒閒著,銷售辦公室已經有人,梳著齊耳短髮,長相淳樸卻笑容極富渲染力的小姑娘朝她笑了笑,很輕地喊了一聲「夏總」。
「你是箐箐吧?」夏漁笑著,抬手舉了舉手裡的兩杯拿鐵,「喝咖啡嗎?來我辦公室,我買了兩份。」
李箐箐生活節省,但每月固定要花錢喝咖啡,這位來自窮困省份邊遠農村的姑娘,私心裡很渴望能實現階層跨越,她羨慕著白領麗人的高逼格生活,雖然目前的工作還跟光鮮距離尚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