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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職這一天下班後,她請幾個要好的同事吃了頓散夥飯,本以為會有人忌憚楊巍猜忌的心理,不來吃這頓飯,沒想到大家都來了,吳珊也來了,這頓飯吃得很輕鬆,大家都心照不宣不聊工作上的糟心事,只是喝酒聊天。
有人調侃說夏漁出去自立門戶絕對是好事,至少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可以自在地在她面前吐槽老闆了,夏漁大笑,心裡又有些感傷。
這都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團隊,該有的信任默契都有,以後自己出去幹,可真的是她自己單打獨鬥了。
沒有人能幫她,她有的,只有她自己。
夏漁承認在某個瞬間,她是脆弱無助的,但很快喜悅的浪潮將脆弱淹沒,她又充滿力量。
展翅單飛的夢想很奢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它。
但至少她踏出了這一步不是嗎?
夏漁當晚喝多了,難得宿醉,第二天清早她準時被簡訊聲吵醒,撐著快疼炸的腦袋艱難坐起來。
從今天開始,至上教育安澤路校區和淮西路校區正式更名為「夏果教育」,作為夏果教育的新老闆,她今天必須在場。
視線厭煩又無奈地向床頭的手機飄去,粗暴地抓過來。
——夏老師晚上七點別忘了,遲到一分鐘扣50。
手機又被粗暴地扔了出去,發出「哐」的一聲響。
夏漁揉著一頭亂髮下床,心情有點惡劣。
坦白說她很不願意去給江楓當什麼狗屁小提琴老師,見到他就煩,更別說得天天見他,這年頭男人大多恐婚,恨不得結婚這事拖到四五十歲,怎麼這神經病男人三十歲不到就這麼著急奔現?
他提出一週上五天,週末根據他的學習進度另外加課,夏漁如今捉襟見肘,看在錢的份上勉強同意了,可事後一琢磨,這句話換個更直白的說法不就是:一個月30天,她天天都得風雨無阻給他去上課?
她心情灰暗,還沒開始教就已經感覺到疲憊。
為了狗男人的幸福,她得犧牲多少個休息天?
大約他自己也知道這要求不合理,鐵公雞難得用錢砸她點頭,堅持要給她開一個小時三千的課時費,普通一對一小提琴老師的收費一小時200到600不等,一小時三千,一分鐘50塊……
夏漁深深覺得自己不配。
她這哪是教琴?分明就是打劫!
土豪躺平任薅羊毛,夏漁其實瘋狂想薅,但礙於還有一點點做人的良知,沒有接受。
兩人光是談學費就拉鋸了好幾天,簡訊發了一百來條,夏漁堅持600一小時,江楓不肯,非要1500一小時,表示另外的900是給她的精神損失費,畢竟教他是件分分鐘就崩潰的事,夏漁想想也對,教他畢竟需要冒著生命危險,萬一她氣到厥過去,她上哪去要醫藥費?
那還是未雨綢繆先攢一點。
江楓磨破嘴皮想要她教兩個月,她拒絕了,表示工作忙只能教一個月,雖然錢的誘惑很大,但薅土豪羊毛也要有個底線,薅一個月已經讓她夠難為情了。
她算了算,一小時1500,教他一個月收入能有十萬,能勉強付掉兩個校區一個月左右的房租,在她事業這麼難的階段,這筆錢來得很及時。
想到錢,夏漁對江楓的心煩指數終於降了點,薅同學羊毛總是不太道德,她想著等他明年結婚隨一個大紅包,算是還他人情。
夏漁驅車前往安澤路校區,時下正是暑期招生的黃金時期,每個線下培訓機構都在卯足勁挖空心思招生,結果她去安澤路校區轉了轉,差點被氣到七竅生煙,家長進來卻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