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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夏漁倏得從床上坐起,眼中滿是激烈的拒絕。
她不要再繼續這樣的生活了,她既然有勇氣和一段變質的感情說再見,那麼她也有勇氣,和一份雞肋的事業分道揚鑣!
她起床,發呆的地點從床改成了客廳的沙發,一灘泥一般癱著,時間已經是正午,肚子餓得咕咕叫,她也不想理會它的訴求,一動不動地癱著。
門那邊出現了悉悉索索的響動,廖非非竟然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夏漁有些吃驚,卻又很高興自己脆弱時有人陪著。
「下午有個挺重要的外訪,乾脆翹班了。」廖非非大學畢業後誤打誤撞進入時尚圈,現在是某時尚雜誌的編輯,同時經營著一個粉絲量快要百萬的公眾號,因此成天和圈內最潮最的人打交道。
她將拎回來的午餐擱在茶几上,是兩人份的,買的是夏漁愛吃的日式料理,其中就有她最愛的蛋包飯。
「吃吧,躺屍也要力氣的。」廖非非拿走了她的烏龍麵。
食物的香氣太過勾人,夏漁動了動:「你怎麼知道我沒上班?」
「你車鑰匙在桌上。」廖非非言簡意賅,好閨蜜從來不需要解釋太多。
夏漁再次感嘆自己失戀後搬來和廖非非一起住是今年做下的最正確的決定,有時候想想,誰規定了女人必須跟男人結婚,兩個女人過日子不要太舒心,不會吵架,會照顧彼此感受,老了一起做快樂又時髦的老太婆,日子比神仙還美。
不過就算她願意,廖非非估計也不答應,她天生感官動物,享受撩男人的樂趣,跟女人過一輩子估計她會無聊到自殺。
兩個人沉默著吃了幾分鐘的飯,夏漁停了下來,冷不丁說:「楊巍想趕我走。」
廖非非一怔,冷笑著擦了擦嘴角。
「有了幾個臭錢就想著過河拆橋,這鳳凰男現在可真出息了啊。」
楊巍曾經追求過一陣廖非非,廖非非眼光高看不上他,兩人交惡,私底下都很瞧不起對方。
夏漁吃了半飽,沒心情再吃下去,撂了筷子癱在沙發上。
「我們財務總監跟我交情不錯,私下跟我透的底。」她情緒倒是平靜,只是難免沮喪,「楊巍帶著她跟投資人吃了頓飯,對方的意思,拿到手的股份太少了,起碼我退出他才會進去。楊巍其實也想要我的股份,他這段時間沒少給我穿小鞋,又借財務總監的口把口風漏出來,就是在做鋪墊。」
「他說退出就退出?他想得倒是美,就不退,倒閉得了,大家一起玩完。」廖非非義憤填膺,為她叫屈。
「可是我想退。」
夏漁語驚四座的一句話令廖非非睜圓了眼睛,她一時不能理解也正常,這選擇很孬種,但是對身心疲憊的夏漁來說,孬種是孬種,但也放過了自己。
社會就是個江湖,低頭是常態,她也想爭口氣,但是實力和精力都不允許,與其每天都被噁心著,想法工作都被桎梏,還不如就做個孬種。
至少孬種又擁有了自由,生活可以任自己支配。
廖非非替她惋惜:「甘心嗎?你為這破公司天天加班幾乎全年無休,資金出問題是他楊巍死活不聽你的,單方面決策失誤,憑什麼最後要你退出買單?」
這問題夏漁也糾結過,但她發現再多的不甘心,她也只掉了一顆眼淚,比起失意的過去,現在的她更在意未來的生活質量。
她徹底想開了。
當初識人不清倉促做了共同創業的決定,錯了就是錯了,與其繼續內耗自己,還不如及時止損。
「我對至上有感情,但我又不是聖母,我也要吃飯要生活。我不想再為這地方消耗我自己了。楊巍越來越心黑,再幹下去,我遲早會被逼走,那時走還不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