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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風葉你個狗官,當了殺人兇手,還要害死自己的娘!」
「岑風葉,你不是人!」
「岑風葉,你豬狗不如,你個畜生!」
「岑風葉,這是你的報應!」
「岑風葉……」
岑風葉捂著耳朵,抱頭跪倒在地,吼道:「都別說了!都給我閉嘴!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岑靈不可置信地搖頭,說:「哥哥,直到今日,你還是執迷不悟?從今以後,我不再有你這個哥哥,我不會像娘這麼傻,想著替你擔了這份罪孽……我與你,我們岑家與你,再無瓜葛!永無瓜葛!」
岑靈說完,捂著臉跑出去了,人群自覺為她讓出一條路,之後便繼續罵岑風葉,賣菜的婦人今日都不做生意了,將籃子放在地上,說:「各位鄉親,我們扔死這個狗官,替齊岱、齊夫人還有岑母扔死這個壞人!」
「好!」一個雞蛋砸到了岑風葉的臉上,明黃淡白濃稠的液體順著岑風葉的頭髮和臉留了下來,接下來是越來越多的菜葉和雞蛋殼。
師爺和幾個衙役在頂著民憤幫助岑風葉和袖手在旁無動於衷之間只猶豫了瞬間,便選擇了後者,還退了幾步,免得殃及池魚,無端受禍。
過了許久,人群陸陸續續散開,該回家做飯的回家做飯,該回家吃飯的回家吃飯。
師爺見岑風葉仍呆呆地坐在地上,心想,不管這人犯了多大的錯,剛剛經歷了喪母之痛和眾人圍攻,還是很可憐的,他心有不忍,便過去蹲在岑風葉身邊,想要扶他起來。
手還沒碰到岑風葉的衣袖,便被岑風葉怒目而視,他頭髮披散,衣襟髒亂,吼道:「別碰我!」
師爺停下了手,站了起來,與幾個衙役一起離開了。
不識好歹!活該……
當夜,岑風葉自縊於一臉狼藉的縣衙上,只留下了一封血信。
門外還有小兒在拍手唱道。
「風葉狷,流水辯,孤母怨,蒼天憐,輾轉反側無法眠,只為狗官還血濺,償血濺……」
68、貪一字害人不淺
迷了心竅迷了眼。
巍巍峨碧瓦朱甍。
付世延看了穎都城一眼,仍是他離開時的模樣,他收斂心思,大踏步走向一處,他要去做他應做之事。
承慶帝聽聞了《孤母怨》之事,整個穎都沸反盈天,孤母怨擴散到百姓怨,這個也說這個地方的官欺壓百姓,那個也說那個地方的官碌碌無為,個個都唱一齣戲給承慶帝看,那還了得。
他扔下奏摺,陰沉著臉道:「將孤母怨背後的指使之人給朕找出來,帶回來。」他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攪動風雲。
翌日,朝堂之上。
承慶帝的臉色不太好看,百官心裡跟著抖三抖、顫三顫,但皆表情肅穆,不露聲色。
「臣,有事稟報。」付世延走出一步,沉聲道。
承慶帝哦了一聲,問道:「付愛卿胸有成足,可是找出了齊岱之案的真兇?」
付世延躬身,道:「陛下料事如神。」
「近日,民間流傳孤母怨一戲,很是轟動,朕也日日憂心,寢食難安。」承慶帝端坐在龍椅之上,說:「因此,剛好朕命人帶了寫孤母怨的人進宮,來人,帶他們上來,好好看看真兇是誰,再好好做一出怨清平啊。」
蘇裕心裡咯噔一聲,那……豈不是康金旺和趙恆?承慶帝此時將他們二人帶進宮,絕非好事。
康金旺和趙恆被帶了上來,二人衣衫完好,面色紅潤,看來沒有受傷,蘇裕稍稍放下了心,康家官員看到康金旺,驚了驚,用眼神問了句「你怎麼在這裡?」康金旺默然苦笑,搖了搖頭。
昨日來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