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御賜毒酒(第2/2 頁)
得越發詭秘,夏老夫人對江晚柔下了禁足令,不許任何人去往蘭香軒探望,尤其夏霏墨被一群下人看管的十分嚴密。
然而昭慶公主在度過了幾天無趣日子之後,竟然身體開始抱恙,接連幾日都是宮中大夫親入夏府為公主探病,但是讓府中丫鬟頗為詫異的是,那些大夫每日不是同一人,個個年輕,容顏俊美,一入金縷樓便待到很晚才會離去。
訊息傳入諳萃軒,夏老夫人悉知,深為震怒,當夜,領了幾名貼己的下人趕往金縷樓。
那一夜,下人們都站在外院等待,夏老夫人高舉龍頭柺杖,獨自一人走進了內堂,之後的具體情況,唯有夏老夫人和昭慶公主兩人心知肚明,外人無從得知。
那一宿過後,昭慶公主的身體突然奇蹟般的好了,沒過一日,昭烈王急招昭慶公主進入王宮,一夜未歸。
次日,就在夏府一群人惶恐不寧的目光中,一行王宮內侍帶著昭烈王的御旨,和一方不大的做工精緻的嵌金小木箱,走進了夏府大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夏府江氏身居側室,品性不正,公然蔑視公主地位,行狐媚之術勾引鎮國將軍,如此不守婦道之人,實乃罪大惡極,今承王之嚴訓,御賜濁酒一壺,當面獨飲,即刻執行,欽此。”
內侍官高尖的聲音剛一落定,夏老夫人和江晚柔的面色一片素白。
“江氏,接旨吧,這可是王上的旨意,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內侍官陰陽不定的聲音讓人極度生厭。
“……”長吞氣息,夏老夫人抬起額首,對上內侍官暗藏殺機的眼神,這一刻,她便知道江晚柔肯定是躲不開了。
聲聲淚下,江晚柔憂思的目光透著縷縷難平的絕望,苦恨道:“……妾身領旨,……謝恩。”
得到回應,那名內侍官頗為滿意的輕點額頭,隨即一雙冰冷的眼睛瞟向身後兩行王宮侍衛,抬聲喝道:“賜酒。”
一名侍衛長應聲而出,開啟嵌金的小木箱,將放在裡面的一瓶水仙瓶的酒壺和一個純金酒杯拿了出來,傾斜斟滿,小心翼翼的端至江晚柔的面前。
“喝了吧,這可是王上御賜的佳釀,味道美著呢,喝下它,就當此生做了一場南柯一夢。”內侍官操著又尖又細的嗓音說道。
江晚柔焉能不知那是一壺想要奪走自己性命的毒酒,可嘆: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她一個弱女子,又怎能反抗得了王權呢。
心淚絞痛,江晚柔緩緩抬起沉重的雙手,顫巍地接過遞來的毒酒,她深吸一口氣息,沉沉說道:“謝王上賜酒。”
冰冷的酒杯遞到唇邊,眼看著就要飲下,就在這時,忽然一道身影快速衝出來,在任何人都沒有留意之際,來人一把拉住了江晚柔端著酒杯的雙手。
“孃親,不能喝呀……,嗚嗚嗚,不能喝……”夏霏墨痛哭流涕的聲音,驚亂了所有人錯愕的目光。
“大公子怎麼跑出來了,來人,快將他拉下去。”內侍官不悅的聲音變得格外高亢。
“不要傷我孃親,孃親。”在一群人撕拉拽扯的阻斷中,年僅六歲的夏霏墨在絕望中苦苦掙扎。
“墨兒,我的孩子,嗚嗚嗚,記住孃親的話,要聽祖母和你父親的話,好好活下去,嗚嗚嗚嗚……”江晚柔淒厲的哭喊聲響動一片。
“江氏,本官勸你還是快些飲下御酒,否則夏府三百餘口性命皆要為你陪葬,包括大公子也會白白丟掉性命。”內侍官威脅的口吻十分可恨。
“好,我喝,我喝—”面對草菅人命的王權,江晚柔唯有認命的飲下了毒酒。
那毒酒果然厲害,見血封喉,轉瞬之間,便豪奪了夏府一條鮮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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