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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要向李牧羊道歉。」崔小心並沒有退卻的意思,出聲說道:「這起衝突和李牧羊沒有關係,他也是受害者。」
趙明珠眼神狐疑地看看崔小心,再看看李牧羊,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崔小心,你怎麼能幫李牧羊這種人說話?」
「老師,我沒有幫誰說話,我只是說了我應該說的話——」崔小心表情清冷,並沒有被趙明珠的氣勢所壓倒,說道:「我只是說了我看到的。我親眼看到的。」
崔小心掃視全場,所有和她眼神對視的人全都羞愧地低下頭來。
「他們不敢說,總要有人站出來說。不然的話,是非黑白就永遠找不到答案了。這件事情是張晨先來拍李牧羊的桌子,打擾了教室所有同學的休息。李牧羊並沒有對張晨做過什麼——至於張晨為什麼流眼淚,那你要自己問張晨。」
趙明珠眼神灼灼地盯著崔小心,說道:「崔小心,你和李牧羊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同學關係。」
「崔小心同學,要注意影響啊。」趙明珠眼神玩味地說道:「遊湖回來就有人和我說崔小心和李牧羊關係密切,我當時還不相信——小心,李牧羊已經自暴自棄了,按照他現在的學習態度,是不可能考上任何大學的。你和他不同,你是要去西風,去整個帝國最好的學校——越是關鍵時刻,就越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其它的同學也一樣。」
趙明珠擺了擺手,說道:「小心,你坐下來吧。張晨,回到自己的位置。李牧羊,你到門口罰站。」
「趙老師——」崔小心還想再幫忙辯解。
「崔小心同學。」李牧羊出聲阻止。他咧開嘴巴笑了笑,裝作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模樣,說道:「沒關係的,我在外面也能睡——上課了,我就不打擾同學們的寶貴時間。祝你們都能夠考出好成績。」
說著,李牧羊朝著教室外面走去。
李牧羊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不希望父母傷心思念涉險,所以他從來都不和他們說自己被人欺負。
他不想讓崔小心因為自己而和趙明珠發生衝突,所以他也可以假裝對這一切都不在乎。
自己是爛泥一堆,怎麼能夠影響別人的前途呢?
看到李牧羊對著自己燦爛的微笑,看著他在全班同學注視下落莫離開的背影,崔小心突然間覺得心裡異常的難受。
事情的起始和結束都和自己沒有關係,卻就像是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咬了咬唇,崔小心推開椅子朝著外面跑去。
「崔小心,你幹什麼?」趙明珠在身後喊道。
「我去給李牧羊補習功課。」崔小心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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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面亭裡,崔小心點了一杯碧水茶。李牧羊沒有看餐牌,對服務生說道:「也給我一杯碧水茶。」
然後,他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眼神明亮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崔小心。
直到現在,李牧羊都沒辦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復興中學最漆黑也最愚蠢的『豬玀』學生和學校女神崔小心坐在一起喝碧水,這就是以往的春夢都不敢觸碰的禁忌。
李牧羊看著崔小心,出聲問道:「你真的要幫我補習功課?」
崔小心挑了挑眉頭,看著李牧羊說道:「人若不自愛,又怎麼能夠奢望別人愛你?人若不自重,又怎麼可能會有人尊重你?我知道你不笨,從那天我們的談話中,我知道你很聰明——你只要稍微努力一些,不要在上課的時候睡覺,你的成績也不會這樣,老師不會對你有這麼大的成見,同學也不會覺得你拖他們的後腿——」
李牧羊看著崔小心,問道:「你不怪我拖班級的後腿嗎?」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