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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這麼想著，他邊握著電話下了床，挑開窗簾看了下。

這個季節天總是亮得很晚，外面還是一片濕噠噠的黑，寒意透過窗玻璃滲進來，刺得齊辰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時間點出門，估計打車都有些夠嗆。

可天不遂人願，兩通電話下來，徐良那邊始終無人接聽。

齊辰也不墨跡，丟了電話便匆匆換好了衣服，把錢包揣進大衣口袋，拎著圍巾大步走到門口，手都搭上門把手了才發現自己拖鞋還沒換。

他想了想乾脆又撥了遍徐良的電話，而後塞上耳機，一邊等接通，一邊彎腰換鞋。

就在他搭上圍巾一切就緒，正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ldo;嘟‐‐嘟‐‐&rdo;的聲音突然停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傳進齊辰耳裡，片刻之後，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含含糊糊地道：&ldo;餵……&rdo;

一聽就是還沒睡醒正在做著什麼春秋大夢！

齊辰先是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壓著嗓子問了一句：&ldo;你在哪兒呢？&rdo;

&ldo;唔？橙子？&rdo;徐良整個人都飄在狀況外，迷迷瞪瞪半天，回了句：&ldo;在床上睡覺啊……&rdo;

齊辰腦門上青筋&ldo;啪&rdo;地一聲斷了，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一輩子的起床氣都要在此時爆發出來似的沖電話那頭怒道：&ldo;徐良你大爺！！！！&rdo;

連續兩天夜裡沒睡好覺讓齊辰的氣壓變得有些低，腦袋頂上簡直陰雲籠罩，一直到下午那股瞌睡勁過了才恢復正常。

他幫人事妹子做完一張表，正準備起身去倒杯水，就見右下角彈出來一個本市新聞，那標題一看就是關於昨天那起博物館盜竊案，說是已經抓到了人。

這麼快？！齊辰有些驚訝地點開了那個新聞，剛要看，就見龍組長拎著名牌，板著個棺材臉進了辦公室。

他一進來就把名牌朝自己辦公桌上&ldo;啪&rdo;地一摔，臭著臉道：&ldo;監管室那堆破銅爛鐵能不能來個人給換了？！回回老子一進門就開始&l;嗶嗶嗶&r;，嗶它姥姥！&rdo;

他說著手指粗暴地在電話上敲了三下，撥通了一個號碼之後對著聽筒威脅電話那端的人：&ldo;明天我再去最後一趟，那破玩意兒要是再&ldo;嗶嗶&rdo;直叫，老子就一根一根地給它捏碎了！&rdo;說完啪地撂下了電話。

齊辰：&ldo;……&rdo;他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龍組長撥的是001，那是董主任的內線號……

龍組長打完電話還是一臉餘怒未消的樣子，似乎十分不能理解地沖洪茗道：&ldo;我就不明白了，都他媽折騰三天還說老子指數高，指數高我能這麼正常地站在這裡？！早給它把腦袋掀了！&rdo;

齊辰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ldo;什麼指數高？&rdo;

&ldo;啊，一個比較複雜的指數，不太好解釋……&rdo;洪茗想了想沖齊辰道，&ldo;簡單一點說的話，差不多可以理解為指數越低越溫順，不容易出現傷人的情況吧。&rdo;

齊辰：&ldo;……&rdo;

他面色複雜地看了龍組長一眼，突然不知道是該吐槽&ldo;溫順&rdo;這個形容詞呢，還是該吐槽他先前&ldo;正常地站在這裡&rdo;那句話&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