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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雁翎刀,排算起來,不過是武林中第三流的小腳色,如今海內動盪,世事難料,人情似紙,殊不可靠,唯有自立自強,天助自助。倘若能再有一兩樣鎮山絕技押陣,那壽春丁家才能長青武林,自然成為江湖中不可小覷的勢力,否則這麼一股龐大的資源,終究只有淪為別人爭權奪利的棋子,刀俎夾縫中的魚肉。
然而既稱絕技,那就實在不是用什麼金錢,手段可以強求得來的,真是所謂可遇而不可求。而丁允中既與莫高天有恩,便實在不令他不把腦筋動到這上頭去,只是這麼一來,便與他一貫的不求回報的善人行徑大相逕庭。丁允中考慮再三,最後終於還是抵不過丁白雲的央求,心裡亦想:他幫助別人大半輩子了,總該要有人回饋了吧!
丁白雲好不容易說服父親答允,夢想著自己只要痛下苦功,終有一天也能成為一代宗師,睥睨群雄,笑傲江湖。但卻沒想到,他這個從來不收徒弟的莫伯伯,居然看上了一個在半路上碰到的渾小子。有所欲必有所蔽,丁白雲是愈想愈不服氣,嫉惡之心既起,理智隨之喪失,眼見莫高天兀自吐納練功,心知他此刻心無旁鶩,就算泰山崩於前也毫無所知,將心一橫,暗道:“不若趁著四下無人,一掌了了這小子的帳,旁人也只以為他終究毒發不治。莫伯伯眼見收徒無望,失望之餘,正好讓爹替我說情去。”
計較已定,當下運勁於臂,暗喝一聲:“別怪我心狠,怪只怪你出現得不是時候。”看準湯光亭的胸口,一掌襲向他的膻中穴。
莫說湯光亭正處生死一線的重要關頭,就算是健康無事,也經不起人身大穴受創。丁白雲自小受父親調教練武,外家功夫已頗有根基,這一掌運起十成功力,打在湯光亭胸口上,實有開石破碑之威。只聽到“砰”的一聲,丁白雲身子居然反而往後騰空而起,重重地撞在另一頭的牆上。湯光亭則口中鮮血狂湧,身子慢慢癱軟,倒臥在床。
丁白雲只想這一掌應是輕而易舉,未料湯光亭身上居然有那麼大的反彈力量,這一撞撞得他全身骨頭都快散了。他怕聲音驚動到其他人,急忙起身檢視,見湯光亭歪倒一邊,滿襟鮮血,看來是不活了,不敢再多做停留,連忙推門離開。推門時右腕一痛,才發覺方才這麼一掌,居然反而震得自己的手腕都脫臼了。
他暗暗吃驚,也顧不得痛楚,急忙往廳上走。
才踏出幾步,忽然後頭有人出聲叫他:“少莊主!”丁白雲心裡怦怦直跳,回頭見是薛遠方與善清,這才稍稍定下心神,若無其事地道:“原來是薛道長,家父這會兒正在廳上招呼客人,怠慢之處,還請見諒。我來帶路。”薛遠方笑道:“不忙,貧道要找的正是少莊主。”丁白雲一楞,說道:“是嗎?不知道長有何見教?”薛遠方道:“見教不敢當,可否借一步路說話。”
善清身子一側,讓出一條路來。薛遠方含笑點頭,示無歹意。丁白雲心道:“沒用的東西,這是我家,怕什麼?”頷首便行。三人來到丁家安排薛遠方一行人住宿的客房,善清開門讓兩人進去,接著帶上門自己待在屋外。丁白雲見兩人慎重其事,心下亦不禁惴惴。
只聽得薛遠方開口說道:“少莊主,為了表示貧道並無惡意,我們就開門見山,有話直說了。”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非是貧道有意窺探,剛才少莊主在莫高天屋裡的一舉一動,不巧全讓我們撞見了。”丁白雲一聽,大吃一驚,霍地站起。薛遠方連忙跟著起身,道:“少莊主不必驚慌,貧道若是覺得少莊主行為不妥,當時已然出手阻止了。”
丁白雲心裡忐忑,對薛遠方所說的話將信將疑,但有把柄在人家手上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便道:“不知道長有何指教?”薛遠方哈哈一笑,道:“指教可不敢當,坐!坐!”
丁白雲無奈,忡忡就坐。薛遠方跟著坐下,接著道:“那姓湯的小子,在路上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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