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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奕只愣了兩秒,就立刻追了上去,「伊楠,姚伊楠!」
梁鐘鳴怔怔地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那一頭,不知不覺中,插在褲兜裡的雙手緊握成拳……
今天是極為不順的一天。
早上趕飛機前,他跟太太嚴景玲一起去探望母親許欣宜,是為了一個新的投資專案而去的。
許欣宜這幾年成了甩手董事長,很多場面上的事都不再輕易出頭。然而實際上,凡是涉及大宗用錢的地方,沒有她的同意是沒法幹下去的。
儘管去之前心裡多少有了些準備,但面對她輕描淡寫的否定,梁鐘鳴還是十分心寒。事實上,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贏得母親的信任和疼愛。然而,更令他難過的是,他在她面前連辯解的權利都沒有,因為她不需要理由,只給出結果。
嚴景玲給許欣宜帶去了幾件從國外淘回來的新奇玩意兒,兩人聊得甚為開心。景玲是許欣宜閨中密友的女兒,也是她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來她的脾氣越來越古怪,唯獨跟向來溫言軟語的景玲沒有翻過臉。
聊得正歡的許欣宜突然扭頭斜睨著乾坐在一旁的梁鐘鳴,道:「鐘鳴,我怎麼聽說馮奕最近跟個女孩子搞得挺熱鬧?」
梁鐘鳴心頭一震,本能地道:「哦?有這事?」
許欣宜冷道:「虧他還是你最器重的人,連這點兒事都不清楚!你小心那間工廠哪天被姓馮的連窩端了。」
梁鐘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這怎麼可能呢,馮奕他……」
許欣宜打斷他,「你不用急著為他開脫。他的事我本也管不著,只是聽說他相中的女孩兒湊巧就是從前引誘志遠的那個,所以你要奉勸他消停點兒,別給我捅什麼婁子!志遠總有回來的一天,他的狀況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希望再惹什麼麻煩。」
這番話雖然她是笑著說的,卻稱得上聲色俱厲。梁鐘鳴的心頭積鬱,忍了半天還是沒能忍住,「媽,我不知道是誰給您說的這麼不切實際的訊息,但他跟那女孩兒根本沒有……」
景玲在旁邊屏息凝神地聽了會兒,此時見丈夫還要申辯,忙插嘴道:「鐘鳴,你少說兩句吧!人家的事,你又怎麼吃得準?反正留心點兒就是了。」又朝他連連使眼色,「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去機場了,別誤了航班。」
梁鐘鳴嘆了口氣,壓下心頭的委屈,跟著太太告辭走人。
坐在車裡,景玲忍不住埋怨他,「你母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跟她硬頂?」
山那邊是海 山:說服(13)
梁鐘鳴悶聲道:「那也不能無中生有。」
景玲瞟了他一眼,臉龐上現出些許笑意,「那倒未必。馮奕為人一向低調謹慎,連你升他當副總都捨得推掉,他可不是一般人。這回卻鬧得滿城風雨,在人前都不避嫌,我看這事不離十,也難怪有人到許董面前去搬嘴。」
梁鐘鳴的心頭驀地感到煩躁,雙唇用力一抿,陷入了沉默。
上了機場高架,他的心緒才有所緩和,轉而又對景玲道:「收購天億的專案我還是希望做下去,機會難得。既然她不願意,我想……找你哥談談。」
景玲很吃驚,睜大眼睛盯住他,「鐘鳴,你瘋了不成?這樣一來,許董一定不會饒你的。」她見丈夫神色堅決,只得軟言相勸,「我知道你想做點兒事情出來讓她對你刮目相看,但做生意不是賭氣,萬一你賠了呢?要知道,老太太能走到今天一半靠的是運氣,還有一半靠的是強硬的手腕,你別指望她到時能幫你。在她面前永遠只有一次機會,你別忘了你父親的教訓!」
梁鐘鳴的心頭頓時被一片陰雲籠罩住了,這也正是他下不了決心的原因。想到父親當年的慘狀,他不覺打了個寒噤。
景玲審度著他的臉色,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