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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光滑明朗的陶瓷瓦片被厚厚的灰塵層層疊疊地掩蓋起來,顯不出一絲的原本的光華流彩。門窗上糊著的鮫綃薄紗已經殘破不堪,髒的都快看不住原來的顏色了。只是從殘餘的幾處花窗上精緻的雕刻,看得出原本這裡也是一處富華豔麗的建築,此時卻只剩下一派蒼涼,在一片樓宇竹木和花廊縱橫的空間中,格外的幽邃曲折,空曠寂寥。
這樣的宮室在後宮如花如玉的美眷佳人眼裡自然是大煞風景,恐怕就連充做冷宮都嫌骯髒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人來整理一下也些有礙觀賞的建築。難道就是因為處地偏僻的緣故?
蘇謐看著眼前的宮室,猶疑了片刻。妙儀太妃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對自己說起這些?只是單純的一個年老的婦人的無知嘮叨,或者是一個寂寞宮妃突如其來的抱怨哀愁?自己應該怎麼應對才好呢?
“太妃可是身體不適?”蘇謐一臉關懷地問道,她當然看得出妙儀並沒有什麼疾病,但是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不知道是善是惡的示意,她只有採用這樣最平常也最保險的應對了。
“呵呵,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有什麼分別嗎?我一個沒有人記掛的老太婆,是好也罷,是壞也罷,等死而已。”妙儀太妃反問道。
蘇謐沒有答話,妙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終於長嘆了一口氣,“唉,算了,這些陳年舊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我就是一個半截入土的老婆子了。還有什麼介意的,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她笑了起來,“不必和我講什麼規矩禮儀了,什麼時候有空了,不妨過來看看我,說說話,陪我這個老婆子解解悶啊。”她笑得雲淡風輕,“你先回去吧。”
“是。”蘇謐低頭應道,帶著滿腹的懷疑和猜忌。
匆匆出來慈寧宮,覓青正在殿門口等的心焦,因為太后好靜,所以拜見的時候宮人都等候在殿門之外,她不斷探頭地向著屋裡望去。總算看到蘇謐出來,鬆了一口氣,道:“剛才聽出來的娘娘們議論,主子被太后她老人家留下了,沒想到留了這樣久。”
“沒有什麼,不過是話了一番家常,端地無聊。”蘇謐笑了笑,道:“這就回去吧。”
回到了采薇宮,已經過了午膳時分了,小祿子和覓紅幾個人連忙把盤碗筷子擺好,蘇謐沒有什麼胃口,夾了幾筷子素菜就吃不下去了。待眾人收拾起碗筷的時候,她想了想問道:“小祿子,你知道妙儀太妃嗎?”
“當然知道,不就是先帝爺臨終時的最後一位封妃的娘娘嗎?”
“最後一位封妃的娘娘?嗯,說來聽聽。”蘇謐饒有興致地問道。
“奴才這也是聽別人說的,不一定做的真事兒,主子聽聽就好,可別當了真啊。”小祿子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將自己平日裡聽來的小道訊息說了出來。
“這位妙儀娘娘聽說是先帝顯櫦十四年的時候入的宮,聽說是出身坤州的詩書大族,豪門貴閥的。剛入宮的時候還是才人,不到一年就晉為貴嬪了。反正這位妙妃娘娘當時可是受寵地不得了啊,後來又有了身孕,更是又上了一層樓,晉位為正二品的六妃之一,當時先帝的賜號就是妙字。可惜,好像是家裡的父兄之類的人物正好在出徵蜀國的時候犯了什麼事兒,戰死了還是投敵了的,說什麼的都有,也記不清楚了,就知道聽聞了這個噩耗,妙妃當時就傷心地不得了,又因為一些事端,結果不多時就小產了,而且,禍不單行,自己也因為傷心過渡,一病不起,寵愛就這麼淡了。”
“後來先帝寵愛的妃嬪走馬燈似的換,比如在顯櫦二十年的時候吧,還有一位新的寵妃,聽說是南方小門小戶的出身,身體也不好,可是那個恩眷啊,六宮妃嬪都拋在了腦後,可惜這一位妃嬪不是個享福的命,得了沒有一兩年的寵愛,就薨逝了。”
“之後,也不知道為啥,妙妃娘娘也不知道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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