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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宛如在被青光侵蝕。
阿魏注意到便嚇呆了。
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忘卻了尖叫,甚至忘卻了疼痛,不知所措的,喪失了所有反應。
劉寄奴亦是呆愣。但很快,瞭然取而代之。
猶記得,廖嵐曾自信滿滿的道說“高下未分”。那時她就有了猜測,他大概已找到了木鼇。
至於木鼇藏在何處,以他的謹慎,這般重要物品若交給別人保管,是決不能放心。所以,她賭了一把。
她猜對了。
廖嵐確實得到了木鼇。沒想到,他早就找著了,更沒想到,原來木鼇會走會動、一直近在身邊──
阿魏,就是木鼇。
真不愧為城主,一行險招,算的是高。瞞得嚴密無縫,騙過了所有人,包括阿魏都是被矇在鼓裡。
可憐的阿魏……還把廖嵐視為恩公,始終惦掛著他的救命之恩。正是擔心她會被廖嵐利用,才會有了之前那一番提醒。
廖嵐從不做無意義的事,又怎會突發善心,行什麼搭救之舉?
所謂的偶遇,倒底是怎樣一場預謀,怎樣一場欺騙,如今,她已無意去探辨深究。
因走到了這一步,容不得退卻,即便有諸多同情,諸多不忍……進行到了這一步,是不可能中途叫停。
回神時,阿魏所在的位置僅餘一個模糊的影。
青綠色的光將最後一點輪廓抹去,一塊木牌樣的物件從中顯出。細細長長,狀似草株,形態纖巧,仿若婀娜少女。
現在,就剩下最後的……
劉寄奴一振精神,再不耽擱:“魔地生三七。”
或近或遠,簇簇白茫“騰”的亮起。
遍地皎潔,像有無數顆星辰傾倒墜落,熠熠卻柔和,朦朧繾綣,如夢如幻。
朵朵小花,搖曳盛放。它們有名字,並非是野花。
它們看是普通,它們隨處可見,要不是從白蘇嘴裡親耳聽聞,她也不敢相信。三七花紮根在魔地,只在魔界生長,獨一無二,但不稀奇珍貴,其貌不揚,任誰都可以採擷。
未料事態發展已脫離所能控制,給了杗肖他們猝不及防,令劉寄奴深懷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唉,怎麼了呢?一個個表情那麼奇怪?
爭來鬥去,兜來繞去,為的不就是這?心心念唸的就快要實現了,他們該高興才對啊,怎麼不笑一笑?還傻呆著幹嘛呢?
冷冷勾唇,似譏似嘲,舉手一拋,破天鏡滴溜溜的打著轉,劃了一道優美的弧,高懸在黑漆漆的空中,如旭日般耀眼。
五物齊聚,
天路自現。
不在未來的某一天,而是這一刻。
不是誰的計劃安排,而是她的意願,她的決定。
何去何從,她來選擇。
不管之後會發生什麼,她為自己作主。
不再惶惶等待,不再逃避膽怯。
不為棋子,不受擺佈。
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飛灰湮滅。
無路可走,便另闢一條。毅然奔赴,絕不回頭。
若結局已經寫下,若深淵在前方等待,若冥冥之中確有註定,若死亡是最後的歸宿……
還等什麼呢??
所肩負的使命,所背承的罪債,就在這一刻履行,就在這一刻償還──
苦與難,迫與纏,到此為止,由她來結束!
朱唇翕合,唸唸有詞,劉寄奴的瞳色盡變,整張臉泛著一種異常的白。
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破天鏡劇烈震動,光焰疾速暴漲,交織成一片燦亮,刺目得不可直視。
“轟隆隆”──
伴著一記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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