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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是在看她，而是看著她旁邊的賀祐。

書念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向了賀祐。

賀祐雖然負了傷，但確實不嚴重，還得回警局。他也沒注意到他們兩個的目光，低頭看了眼時間，催促著：&ldo;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啊，趕時間。&rdo;

恰在此時，不遠處發出清脆的聲音。

書念下意識順著聲音看去。

謝如鶴已經收回了視線，雙眼低垂著。大概是沒拿穩，他的手機掉了地上，地板光滑，直接滑到了離他一米遠的位置。

他緩緩地挪著輪椅。

本來還在糾結之中的書念沒再猶豫，小聲跟賀祐說了句&ldo;你先走吧&rdo;，隨後往謝如鶴的方向走。

賀祐一看，知道她是見到認識的人了，也沒在意，轉頭離開了醫院。

書念快步走過去，在他彎腰之前，幫他把手機撿了起來。

謝如鶴稍稍抬了眼，看著她遞到自己面前的手，頓了好幾秒後，才伸手接過，低聲道：&ldo;謝謝。&rdo;

書念點點頭，遲疑地問：&ldo;你一個人過來的嗎?&rdo;

謝如鶴沉默片刻，嗯了一聲。

書念建議道：&ldo;要不要叫你的司機來接你?&rdo;

謝如鶴說：&ldo;他晚點就過來。&rdo;

書念放下心：&ldo;那你在這裡等會兒，我先走了?&rdo;

她還想著李慶跟她說的那個訊息，著急著回家練歌。天分不足，就得後天努力一些。就算沒什麼效果，說不定上天能看到她的努力，然後勉強地‐‐

幫她個小忙，讓明天去試音的人也都是五音不全。

還沒等書念有動靜，謝如鶴突然喊她：&ldo;書念。&rdo;

&ldo;啊?怎麼了。&rdo;

&ldo;我的手不太舒服。&rdo;謝如鶴避開她的視線，&ldo;你能不能幫我推一下輪椅。&rdo;

書念愣了下，走到他背後，說：&ldo;可以啊，你要去哪?&rdo;

&ldo;附近的車站。&rdo;

&ldo;你不在這等司機過來嗎?&rdo;

謝如鶴淡淡道：&ldo;他應該還要一段時間。&rdo;

意思大概是不想花時間在等待上。

雖然還是希望他等人來接，會方便一些，但他都這樣說了，書念只能同意。

&ldo;好。&rdo;

出了醫院。

謝如鶴突然問：&ldo;你為什麼來醫院。&rdo;

書念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聲音低了下來，含糊不清地說：&ldo;就有點感冒。&rdo;

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或者是撒了謊，聲音就會模模糊糊。以為讓別人聽不清，自己就過了關，或者就等同於沒有撒謊。

謝如鶴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說，也沒再問。

過了好一會兒。

謝如鶴隨意般地問：&ldo;剛剛那個是你男朋友?&rdo;

&ldo;哪個?&rdo;書念在想事情，一時還有點回不過神，&ldo;你說剛剛的那個男人嗎?&rdo;

&ldo;嗯。&rdo;

&ldo;不是，是我鄰居。&rdo;書念很誠實，&ldo;我沒男朋友。&rdo;

謝如鶴背對著她，沒再說話，但情緒明顯變好。周身的鬱氣卻好像因為這話散去了不少。

書念沒注意，還在想唱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