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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若是判了斬首,只怕更加落實了你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惡名。&rdo;一旁的褚良不緊不慢地道。
&ldo;左右都不是人,所以這案子實在是不能沾手。&rdo;和泰也道。
&ldo;無妨,只要我問心無愧便好,旁人愛怎麼說便怎麼說,悠悠之口,哪是能輕易堵上的。&rdo;程紹禟不置可否。
&ldo;看來如今你是視名聲如無物了。&rdo;褚良若有所思地道。
&ldo;並非我視名聲如無物,只是名聲之事,著實飄渺虛無,若是過於執著於此,行事束手束腳的,哪能幹什麼大事。&rdo;程紹禟搖頭道。
&ldo;你既如此看得開,倒顯得我們白操心了,也罷,事到如今,你縱然是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rdo;褚良拂了拂衣袍道。
凌玉也沒有想到梁淮升此案竟然交到了程紹禟手上,一時訝然。便是凌秀才等人也是意外。
&ldo;此番是到了兩難境地……&rdo;凌秀才嘆了口氣。
一個是大女婿,一個是小女婿,如今大女婿犯事落到了小女婿手上,他便是想要求情也不能了。
&ldo;何至於兩難,紹禟只需秉公處理便是。&rdo;凌大春冷笑。
早就聽聞了凌碧這兩年經歷後,他連操刀捅了梁淮升的心都有了,哪裡還會想著什麼求情不求情。如今正好,撞到了程紹禟手上,什麼也別想,該怎麼處決便怎麼處決!
周氏只是在一旁直抹眼淚,為著長女的遇人不淑,更是心疼一對外孫。
&ldo;大春說得對,何至於兩難,自是該秉公處理,也好還蓬淮縣百姓一個公道。&rdo;凌碧冷漠地道。
&ldo;你給我住口!!縱然心裡再怎樣恨,你也不能在兩個孩子面前表現出來,生身之母痛恨生身之父,恨到恨不得他去死,你讓他們姐弟日後如何自處?!&rdo;凌秀才厲聲喝住她。
凌碧被他罵得眼眶一紅,低著頭再不敢多話。
周氏見狀連忙抹了抹眼淚,勸道:&ldo;她也不過是在氣頭之上,說的也不過是氣話,哪裡便能當真了。&rdo;
&ldo;這樣的話,便是在氣頭上也不能說!&rdo;凌秀才瞪了她一眼,隨即捂著胸口順氣。
最看重的大女婿做出這樣的事,他心中的恨並不比任何人少,只是最恨的還是自己當年的有眼無珠,怎的就選了這麼一個畜生。
而接下來了此案的程紹禟,直接便搬到了刑部衙門去住,除了涉案的一干人等,誰也不見,誰也不理,也讓一直盯著此案的朝臣們說不出二話來。
梁淮升那個杜姓如夫人倒是又上門求見了幾回,可每一回凌玉都是直接把人給轟走了,那女子被逼急了,當下便在大門外呼天搶地起來,只道鎮國公要逼死自家親戚。
一時間,有不明真相的百姓出於同情弱者的心理,也開始幫著指責鎮國公府的冷漠,只當凌玉派了位能說會道的婆子出來,指著那女子一頓唾罵,把他們兄妹做的那些事全都嚷了出來,圍觀的百姓方如夢初醒,立即調轉了槍頭。
朝廷丈量田地重新分配,事關百姓生存命脈,誰不重視?對昧下良田虛報數目的官員更是恨得要死,簡直是人人喊打的地步,那杜姓女子見討不到好處,連忙灰溜溜地逃走了。
半個月後,刑部便將此案給審理清楚了。
&ldo;怎麼判?&rdo;一直關注著的凌玉急急忙忙便問。
&ldo;斬立決!&rdo;凌大春略有幾分遲疑地回答。
凌碧臉色一白,隨即無力地癱坐在長榻上,喃喃地道:&ldo;斬立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