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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看見他們沒事，他心裡的大石頭也就放了下來。

閔燼突然伸手抱住了他。

&ldo;阿梵。&rdo;他喟嘆，&ldo;還好，幸好。&rdo;

還好你沒事。幸好……你選擇的人，是我。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雲梵幾乎是秒懂他的意思。

&ldo;阿梵，我……&rdo;

閔燼斟酌著用詞，鼻尖泛起了一絲薄汗。他想要訴說，想要讓雲梵知曉他失而復得內心巨大的慶幸與喜悅，想要不顧一切地擁抱、親吻他的臉頰，但明明就在嘴邊的話語卻不知為何怎麼也吐不出口。

&ldo;師父，不用說了，你愛我，徒兒都懂的。&rdo;雲梵掩住閔燼的唇，有些無奈地微微一笑。

&ldo;不，你不懂。&rdo;閔燼搖了搖頭，唇畔有一絲苦笑。

雲梵詭異地沉默了一下，感覺有點頭疼。

&ldo;你們夠了!&rdo;慕珺諗終於看不下去了，以劍撐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的唇角還殘留著未淨的血色，臉色蒼白如紙，如畫的眉目間卻滿是冷意

&ldo;雲梵，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請不要在我面前與他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不要踐踏我的感情!&rdo;

不。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明明是喜歡他的，但他已深入骨髓的驕傲不允許他說出什麼，只能這樣色厲內荏地指責，嘲諷。

用以掩飾自己心中翻騰的酸澀。

即使是被拒絕，他也依然只能是勝者。

慕珺諗轉身的背影孤傲又決絕，很快就被雪花裹挾著消失不見。

雲梵沒有回頭，卻是閔燼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慕珺諗，又轉過頭強自按耐住自己看雲梵臉色的想法。

慕珺諗這話說得足夠直白，雲梵卻並沒有勃然變色發怒責問，他不禁忍不住心升期望。

&ldo;師父不要多想，那人是被氣瘋了才會如此口不擇言。&rdo;雲梵一邊扶著閔燼慢慢回走，一邊溫言勸慰。

閔燼聽聞這話沉默了半晌，突然低低地道：&ldo;阿梵，如果……為師對你真的是……那種感情，你待如何?&rdo;

雲梵久久不語。

閔燼繃緊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沾滿了細碎雪花的長睫掩蓋下清澈幽靜的眸子，等待著他的回應。

猶如在等待宣判。

雲梵早就看穿了他連緊張都顯得不動聲色的面癱模樣，忽地嘆了口氣：&ldo;師父，徒兒方才就說過了，你愛我，我都懂的。&rdo;

閔燼不自覺地回想起剛剛的畫面，他好像回答的是……不，你不懂?

……他還可以再後知後覺一點嗎?

……

從此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得到過一絲一毫關於慕珺諗的訊息。

那個人似乎就這樣從世界上消失了，彷彿由那個大雪紛飛的夜走入另一個無人知曉的時空。

雲梵順利地完成了任務準備領取獎勵。但是……他抽到的獎勵居然是……一塊石頭。

普通的、灰色的、土得掉渣的……石頭。

他看了它一眼，隨手就扔進空間裡，打算檢視一下隨即獎勵是什麼，卻發現……那塊石頭它……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