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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開始，不知遇到了什麼事情，宋清遠已經足足有一週多沒去上班了。雖然他在家每天都很平靜地規律作息，可程重安能感覺出對方一直處於相當低迷的狀態中。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他從沒見過宋清遠這個樣子。

有一次他不小心撞見宋清遠在陽臺上打電話，明明話裡話外一直在不停寬慰對方&ldo;會沒事的&rdo;、&ldo;他身體本來就不差&rdo;，可是結束通話之後宋清遠在視窗吹了快半個小時的冷風才回屋。

好多次想問一問&ldo;發生什麼事情了&rdo;，可話在嘴邊怎麼繞都說不出口。

是自己沒有資格打聽的事情。

果然，宋清遠只抬手翻了一頁書，淡聲道：&ldo;別擔心，你的工資會正常開的。&rdo;

&ldo;我不是‐‐&rdo;程重安慢慢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ldo;早點休息。&rdo;

他轉身往房間走，才幾步，宋清遠忽然在後面低聲叫他：&ldo;程重安。&rdo;

&ldo;你小腿上，是不是有道疤？&rdo;

程重安微微晃了晃，回過頭來看他，神色怔怔的：&ldo;什麼時候……&rdo;

四下很安靜，宋清遠坐在燈下，而他站在黑暗裡，畫面一切為二，像在描摹朝聖者。

&ldo;不是很正常嗎，&rdo;宋清遠頓了頓，似乎是有些疲乏地伸出手抵住額角，&ldo;既然發生過關係。&rdo;

程重安呆呆地站在那裡，不明白他在這時候提起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種奇怪的不安感就像麵團被悄悄捂在黑暗裡，不知不覺發酵得越來越大。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ldo;怎麼弄傷的？&rdo;宋清遠又開口問。

&ldo;……&rdo;

不想再撒謊了，可是說實話必定會牽扯出一些其他的事情。撒一個謊要用十個來圓果然是真的，漂亮的幻境戳破之後只剩他狼狽不堪地站在原地，還企圖在喜歡的人面前保留幾塊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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