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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林書豪癢得難忍,卻又驚得無話,只聽她講的津津有味:“我這懷春散,專門可破你這般定力非凡之人。不過,這藥需得動情才可發作,林小道便不必過慮了。”
“反正,你也是對我無情。”她仰身臉對臉瞧他,面上幾分慍色,卻見他已是滿頭汗水,一張俊臉失神無措,目光炯炯而望,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嘴邊。
“你……你怎能用這藥鬧著玩?”他半天擠出一句。
“誰鬧著玩了?”她盯著他不放,也是急得冒汗,“你若是一心向道,便不懼我這懷春散。”
“我……”他揚眉,張了嘴唇卻無言以對。
“我馮若夢何曾這般投懷送抱過!”說著,她目中含淚,委屈起來。“誰叫我看上你這個牛鼻子?誰叫你是個道士?誰說的道士不能娶親?”
她伸手抹淚,伏在他肩頭,胡鬧一番後,終於卸了怒火,幽幽道:“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塊兒,找個安靜的所在,不離不棄地過一生。見你第一眼,便那樣想了。”
嘆了口氣,她的側臉滑過他的臉頰,深望著他的臉,目中暗含訣別之意,忽然貼近,在他唇上輕輕一啄。
那時,月明星稀,萬籟俱靜。雲淡風輕的光景,卻攔不住林書豪體內噼噼啪啪地燃起火來。她見他傻愣在眼前,苦笑一聲,欲翻身離去,卻被他握住了手臂,再抬臉,已覺溫熱呼吸逼近,一片柔軟覆上嘴唇,裹著他身上乾淨的氣息,一陣心悸。
唇齒輾轉,起初僵硬的涼意,已被交揉成炙熱,耳鬢廝磨間只能聞得對方紊亂的呼吸。
“若夢……”他似個犯了錯的孩子,她卻不許他再反悔,粉唇再次覆上,堵住他欲言之詞,填埋他滿心不安。
紗帳隨風而落,夜蟲伴星呢噥。原來故事的結局便是故事的開篇,林小道再也做不成道士,馮若夢再也成不了花魁。那歡愉中的如泣如訴之後,成就了一雙璧人,兌現了那滿城風雨的謠傳。
“其實,你早就便知我根本沒什麼懷春散,沒給你下藥,是不是?”她懷裡抱著嬰孩,挑了眉梢,回望也抱著孩子的他。
“非要講明瞭,你才爽心?”他背過身子,無奈笑笑。
“必須講明,日後不能讓咱家孩兒誤信了那傳言,以為我這做孃的竟是無賴之人。”她撇嘴,卻又樂了,搖著步子湊到他跟前,伸手舉過兩隻紅紙包,晃在他眼前。
“又是什麼新藥?”他低首瞧她,眼中盡是寵溺。
她張口欲言,轉轉眼珠,又抿了嘴唇,勾過他的脖頸,貼在耳邊,眯眼笑道:“懷春散。”
易容暗香
光明隱沒,霧氣漸濃,陰山背後的鎖雲谷中,絲絲縷縷的光亮透過厚重的雲彩,若隱若現如穿海游龍。潘琪玉的小宅倚谷口而築,門向谷內,坐北朝南,宅前開闊,是一片葳蕤草地,朝深處行走,可見平緩山地及茂林,谷中最深處藏有一處矮涯,傍湖而立,景緻可謂鬼斧神工。
林子衿這會兒出了莊子,迎著團團白霧往深處走,穿梭中打溼了頭髮臉頰,她匆匆而行,聽著背後尾隨的聲音不緊不慢:“今早見了李掌門,將你上山之事先行說了,明日便可帶你拜師,如何?”
程音望著她朦朧背影,追緊了兩步,又問:“林小貓,你怎麼最近這般多愁善感?又生出煩心事了?”
她緊咬牙齒,心中似繫了個扣結,怎麼捋都捋不平。但心中百轉千回,又不忍朝他發火,扭頭胡謅一句:“我不愛吃魚,我吃素!”
“呵!”他拍拍手掌,揚眉一笑,道:“巧了,上山時我碰見那廚房的大師傅,還與他說了此事,以後在李掌門那裡,你便可以不吃肉了。”
林子衿依舊奔走,卻不知他這趟上山,不止關照了廚房一處。蘭雀山的李月容掌門,掌管江湖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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