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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聖通記得好像聽誰說過,在孩子小的時候,便不能放任他養成惡習。若是他每每摔倒,碰到就讓人抱著安慰,只怕日後從根上便不好改了。
她是愛孩子的沒錯,但那愛卻不能是溺愛。
不過為了自己不心疼,她還是離了那劉疆活動的屋子,去了另一間。
“陰興死了。”她看罷手中縑帛長嘆一聲,“陰興這一生,唉……”
陰興上輩子活了39歲,是關內侯,這輩子不到24歲便去了,卻什麼也不是。不過,陰興倒是個從未變過的人,他只為陰家而活……
“想辦法讓陰識知道吧,陛下是不會再追究此事了。只怕他看過陰興的屍身後,便要讓人隨意葬了去。”郭聖通道,“讓陰識知道陰興的事,待陛下將陰識的屍身處理了之後,也好讓陰識帶他葉落歸根。”
“娘娘。陛下真的不會……”
“陛下不會,如今陰貴人身孕已快有四個月,南地氏族都在看著呢。陛下不會將此事鬧大的。”她嘆道,“可這也意味著,陰識很難知道此事。陰興雖與我立場不同,雖然當年殺翎兒之事實在不該。但除此之外,其餘種種皆讓人敬佩。”
她復又長嘆一聲:“就連陰就那種角色都能葉落歸根啊。”
※※※
夜色如水。
鄧氏看著自從見過探子之後,便佇立在庭院中的陰識那格外消瘦的身影嘆了口氣。她緊了緊手中披風,走了過去:“次伯,有些涼了,你穿……次伯,你怎麼了?!為何,為何竟……”
她說不下去,只慌忙抱住他的身子:“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別嚇我,次伯,次伯。”
“今日那探子過來,告訴我了兩件事。其一:景丹將軍正在患病,卻接到陛下旨意,讓其去往弘農擔任太守。其二,其二……”陰識泣不成聲,“二弟,二弟死了!此乃我之罪也!”
鄧氏一愣,復又將他緊緊抱住:“不,不,這是我的罪過,是我的罪……”
“你何罪之有?”陰識苦笑了一聲。
鄧氏一愣,繼而疊聲道:“此我之罪,我夫妻二人本就榮辱與共。”
“是我,”陰識道,“我當初便不該讓他去河北,若他不去河北,小弟便不會死!若他不去河北,他怎麼又會……又會身死?”
“不,是我,是我沒阻止你!”鄧氏淚如雨下,“次伯你別這樣,你別這樣,你一流淚,我就難過的恨不得去死。次伯,你別這樣,你別責怪自己,都是我的錯,你就當全是我的錯,你若是恨一個人能心情好些,你來恨我。”
陰識一愣,繼而轉身抱住了鄧氏:“你是錯了,你這一生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我。除此之外,你何錯之有?”
“次伯……”
這一生,從她遇見他起,她就輸了全部。她永遠在他身後等他,不哭不鬧,為他揹負一切。她也曾幻想過他能看到她,可惜那只是幻想。
有一種愛,求而不得,卻不願放棄,她只好卑微地將自己變成了萬千世界中,只願臣服在他腳下的塵埃。可塵埃從未想過,有一日,她的神卻忽然轉身,看到了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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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纓一行終於在三日之後,到了雒陽城驛館。
比起只知道吃喝,且又膽小怕事的劉揚來說,劉纓這個真定王無疑是十分合格的。他到了雒陽城後,便乖乖住進驛館,也不拜訪任何人,先上表求見劉秀。絲毫沒有搞錯半點兒順序,從始至終將劉秀放在最高的位置上。
劉秀見了劉纓,也順便去看了那陰興的屍身。天熱,屍身已微微腐爛。而那屍身的麵皮卻盡毀。他嘆息一聲,便讓人將這‘董興’葬了。
那人前腳出去葬了董興,後腳鄧氏便偷偷裝成男子將屍身偷了回來。待陰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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