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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對這些話從不放在心上,好與不好,也都是別人的事!」許華輕笑道:「而我,要考慮的是怎麼活下去!」
鄭越風心中一緊,他只以為對方家中困苦,曾經卻已經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了嗎?
「認識他的那天,我從沒想過我們會再有什麼交集,可是他,卻悄悄地把我的事放在心上!」許華到現在都記得他帶祁越來尋他時,他有多驚訝!
鄭越風靜靜的聽他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心裡更為心疼他,要有多堅強,他才能撐到現在,他一直在說何凌的好,可把對方的每一分好都記在心上的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十分美好的人!
「治好父親的雖然是祁大夫,可我更為感激的,卻是凌哥兒,也心疼他,我的父親還在,他已經永遠失去了!」許華低頭摸了摸自己受傷的手,接著道:「我們相識不久,他卻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許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鄭越風說這些,只是他突然問道,他也就說了,這些話他不會跟父親說,更不會對何凌說,或許,他是真的想找個人說一說,湊巧是這人吧!
「我相信,在凌哥兒心中,你也是很重要的朋友!」在這一刻,鄭越風是有些嫉妒何凌的,他可以在這個人心裡,留下那麼濃重的痕跡。
他自然知道,今天何凌都嚇得發抖了,卻還是拿起棍子保護了自己!
「華哥兒!」
遠遠的傳來呼喊聲,許華抬頭看過去,正見許父杵著根柺杖站在家門口。
「爹!」許華訝異地叫了聲,趕緊加快腳步迎上前去扶住對方,「你怎麼站在這兒?」
「你說去給凌哥兒送個東西就回來,這眼看著天都要黑了,也不見你的人,我心裡擔心!」剛說完,許父就看見了他纏的嚴實的右手,立刻就慌了,「你、你這手咋傷了?!」
見他急的手都抖了,許華趕緊安撫,「爹你別急,我沒事兒,就是劃破了點皮,已經上過藥了!」
「真的沒事兒?」許父拉住他的手仔細看看,可被細布纏著,也瞧不出什麼所以然。
「真的沒事兒,祁大夫給過我藥了,他的醫術您還不信嗎?」許華扶住他的手臂,輕輕給他拍了拍背。
祁越的醫術,許父肯定是相信的,聽見對方給他看過,他才稍稍放了心,也在這時注意到了鄭越風,「這位是……」
他的衣著樣貌,看著就不像他們村兒的,得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吧,怎麼會跟他家華哥兒走在一起?
「在下鄭越風,有禮了!」見對方問候過許華,終於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鄭越風忙拱手見禮。
「哦,鄭公子!」名字是報了,可許父還是不認得對方,就看了看自家哥兒。
「鄭公子是祁大夫的友人!」許華開口跟他解釋,「我傷了手,凌哥兒他們不放心,讓鄭公子送我回來!」
「原來如此,有勞公子了!」許父恍然,祁太夫的友人,怪不得有這般風采,「公子辛苦,要不要進來喝杯水?」
鄭越風簡直想立刻就答應下來,可他也知道現在天色不早了,他還得趕回鎮上去,就算再不情願,也得拒絕,「長輩挽留,在下本該應允才是,只是此刻實在是晚了,在下還要趕路回家去,實在是對不住!」
「不不不,回家要緊!」許父忙擺手,他們家中簡陋,本來也沒覺得對方會應,現在對方這般誠懇的表示了歉意,他又怎會介意。祁大夫那般人品,所識之人也均有好涵養,便是富裕人家,也未曾看他們不起!
「鄭公子即要回家,那就早些離去吧,等下天黑了路不好走!」許華可是知道他住鎮上的,便是騎馬回去,也得近一個時辰吧!
鄭越風把視線轉到他身上,深深地看了眼,才帶著些不捨的道:「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