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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芸娘心道,到底是人丁興旺的家族,不像自己家,做什麼事情都是捉襟見肘,舉步維艱。她想著不能無端端受人恩惠,況且自己和張二郎還有著求親未成那樁子事,並不同於普通的鄰里之交,心想到時無論怎樣艱難,也不能求張二郎幫忙,面上卻含著笑,對張二郎說:“那芸娘就先謝過張小哥了。”
張二郎愣愣看著宋玉孃的如花笑靨,就好像看到了一幅典雅的仕女圖。此時,在藍寶石般純淨的天空籠罩下,在遠山近水的襯托中,宋芸娘亭亭玉立在金色稻海前,簡陋的青色粗布襦裙裹在她身上,卻顯得身姿曼妙,勝過華服,渾身上下半點飾物也無,卻顯得清雅脫俗,芸娘白淨的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一雙靈動的眼睛閃著清澈的光芒,她的髮絲、衣裙隨風飄舞,似乎和陣陣稻浪融為一體,飄飄欲仙,隨時會乘風而去。張二郎只覺得即心醉,又心碎,不覺痴在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
☆、送上門的生意
離秋收還有大概十來天了,宋芸娘決定好好享受這短暫的悠閒時光。
這日下午,吃罷午飯後,宋思年進房小睡。芸娘閒來無事,便搬出爹爹自制的躺椅,靠著院牆的陰影,愜意的躺在上面小寐片刻,初秋涼爽的風輕輕吹來,輕柔的在身上拂過,宋芸娘便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她便又回到了江南。江南的風是那樣和煦,將心都吹軟,藍天白雲下,兩隻風箏競相攀高,又隨風互相纏繞,線的這頭,芸娘和萱哥在細軟的青草地上輕快的奔跑,一個勁地讓自己的風箏更高,更高……四歲的荀哥在一旁拍手大笑,邁著還不穩的步伐在哥哥姐姐身後追逐,不遠處的涼亭裡,娘端莊的倚坐憑欄,含笑看著嬉戲的兒女,爹站立一旁,時而低頭溫柔地看一眼妻子,時而又慈愛地看向草地上奔跑的兒女……突然,荀哥嘻嘻哈哈地抱住了芸孃的腿,芸娘跌坐在地上,萱哥惡作劇的伸出手在芸娘臉上拍打……
“別鬧,萱哥兒,別鬧……”芸娘笑嘻嘻地伸手阻擋,卻突然生出一陣恍然,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見一張俏臉含笑看著自己,一邊用手輕輕拍打著芸孃的臉,一邊促狹的笑問:“好一個睡美人,你倒是真會悠閒。快說,萱哥兒是誰?是不是你的情郎?”
芸娘徹底清醒了過來,她埋怨的喊了一聲“安慧姐——”,卻見許安慧身穿一件水紅色鑲銀白邊的對襟長袍,髮髻上簪著一隻碧玉釵,圓潤的臉上白裡透紅,似笑非笑間隱隱露出嘴角一對酒窩,比往日更添了幾分端莊和富態。
宋芸娘到張家堡時許安慧雖已出嫁,但時常回孃家走動,因此與芸娘十分交好,許安慧性格開朗,與芸娘年歲相近,倒愛與芸娘嬉笑玩鬧。
芸娘趕忙從躺椅上起來,偷偷擦去眼角沁出的淚珠,端來椅子請許安慧坐下,歪著頭笑眯眯地打量了她一會兒,打趣道:“安慧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來鄭姐夫回來了,安慧姐也越發容光煥發了呢!”
許安慧紅著臉啐了芸娘一口,“你這丫頭,真是不怕羞,這樣的話也是你這個姑娘家說得的?”
芸娘笑得更不懷好意了,“我是聽說鄭姐夫又立功了,怕是又要升官發財了,安慧姐,你想到哪裡去了?”
許安慧邊笑邊伸手撓芸娘,“好啊,你還取笑我。快說,萱哥兒是誰?夢裡還叫的那麼親熱?”
芸娘聞言一愣,便沉默了下來,良久,才低聲說:“萱哥兒是我大弟,五年前和我娘一起在充軍路途沒有挺過來。若他還在,現在也是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了……我倒記起來了,過幾日便是他的忌日,怪道今日怎麼突然夢見了他……”
許安慧面露尷尬之色,伸手拍拍芸孃的手,陪著芸娘一起沉默了一會兒,安慰了幾句,見芸娘慢慢情緒轉常,便小心地開口:“芸娘,往日的事情不必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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