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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宋芸娘下定了決心,準備和韃子一拼死活的時候,突然,只聽“吱吱嘎嘎”一陣響,城門居然慢慢開啟了。劉栓財和宋芸娘還坐在騾車上發愣,卻聽城門裡傳出焦急的大喊:“爹,快進來,快進來!”
劉栓財如夢初醒,慌忙用鞭子用力抽著騾子。騾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撒開四蹄拼命地跑,騾車終於趕進了墩臺內,兩個守兵趕忙合上門,只聽到門外一陣馬蹄聲響,一直追趕著的韃子已經到了門前。
宋芸娘癱軟在騾車上,儘管天氣寒冷,北風呼呼吹著,可她卻渾身是汗,背襟溼透。她愣愣看著這個圍牆裡小小的天地,終於死裡逃生般地鬆了一口氣。儘管危險並沒有遠走,韃子就在一牆之外,可有了這高高圍牆的庇護,有了墩臺裡這些守兵的保護,芸娘便覺得死神不再離自己那麼近。
墩臺裡鴉雀無聲,只聽得門外韃子不斷叫囂的聲音,幾個守兵都面色慘白,神色惶惶。突然,不遠處傳來胡勇顫抖的聲音:“放……他們進來了,你……你還不把刀放下……”
芸娘聞聲望去,面露驚喜之色,只見十幾天未見的蕭靖北居然在這裡,他穿著一身士兵的紅色鴛鴦戰襖,頭戴盔帽,身披鎖子甲,很有幾分威風凜凜的氣勢。此時,他面色寒冷,目光凌厲,正將一把刀架在胡勇的脖子上。
芸娘於是明白了城門到最後關頭居然會開啟的原因,她感激地看著蕭靖北,目中有淚光閃動,又一次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蕭靖北如天神般降臨到了自己身邊,在危難之時拯救了自己。
蕭靖北也驚訝地看著宋芸娘,他這才發現遇險進來躲避的這名女子居然是芸娘。他眼中滿是震驚,震驚過後卻是後怕,再之後則是深深的惱怒。他一把推開胡勇,怒氣騰騰地向芸娘走來,手裡還提著一把大刀。劉栓財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滿臉怒氣的高大男子持刀向自己走來,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腿也開始打顫。
蕭靖北走到芸娘面前,一把扯起她的胳膊,怒聲道:“芸娘,你怎麼在這裡?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現在外面這麼亂,你一個女子在外面瞎跑什麼?”
蕭靖北一直對宋芸娘以禮相待,始終彬彬有禮地稱呼“宋娘子”,這是他第一次情急之下喚“芸娘”,這稱呼雖然親暱,但此情此景卻是這般不適宜:門外,是叫囂的韃子,身旁,圍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守兵,蕭靖北的眼中不見溫情,只有怒意……
芸孃的胳膊被蕭靖北拽得生疼,但她毫不在意,只是怔怔望著蕭靖北,盈盈美目裡水光瀲灩,她喃喃道:“蕭大哥,你在這裡,真好,真好……”她這才徹底放鬆了下來,什麼危險,什麼韃子,什麼生死,她已全然不在乎,只有面前這既惱怒又焦急地看著自己的蕭靖北……
他們二人目光膠著在一起,似乎完全聽不到門外韃子的叫囂聲,旁邊的人可都急得抓耳撓腮。胡勇怒氣衝衝地走過來,掄起胳膊要向蕭靖北打去,蕭靖北頭也不回,反手將手中的刀劈向身後,堪堪停留在胡勇的面前一寸。
胡勇臉色慘白,氣得破口大罵:“姓蕭的,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現在韃子就在門外,你說怎麼辦?”
蕭靖北淡淡地說:“你是小旗,這裡是你主管,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胡勇看了看芸娘,眼珠轉了轉,陰慘慘地說:“我看韃子只怕就是追著這名女子過來的,只要將她交出去就可以了。”
“誰敢!”蕭靖北一聲怒喝,他猛地轉身,怒視胡勇,“你身為梁國的將士,不但不保護梁國的百姓,危難之時居然還要將一名弱女子推出去。胡小旗,你可真是我大梁的‘好兵’啊!”
這時,城牆上一名正在看守計程車兵顫抖著大喊:“不好了,韃子要撞門!”
墩臺裡的人都大驚,胡勇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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