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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就是他喜歡的一小孩兒,生氣也不過是想讓他知錯,如今肖恪都知道錯了,宋毅自然而然便繃不住了,嘆出一口氣,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行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和你認識這麼久我也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小孩兒,別人不惹你,你是不會動手的,所以不怨你,你自己沒吃虧就行,我就怕你受傷。」
「嗯。」肖恪應了一聲:「我沒事。」
話雖然這麼說,但宋毅的疑惑還有一籮筐,但要問也不能站在派出所的門口說,於是便說:
「走吧,先送你回去。」
兩人走到車前,宋毅繞過車身去駕駛座,肖恪則開啟了後車門,車門開啟的那一瞬間便愣在了原地,他怎麼都沒想到江與別也會過來,而且還在車裡等了這麼長的時間。
江與別原本都等睡著了,此時車門被肖恪開啟的時候才睜開微微惺忪的雙眼:
「出來了?」
宋毅已經上了車,見肖恪還站在門外招呼了一聲:「上車啊。」
肖恪這才回過神來上了車。
不知道為什麼,肖恪在這個時候並不是很想看到江與別,雖然他還是閉著眼睛靠坐在旁邊的椅背上什麼也沒說,但肖恪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或許還是跟欠了他錢有關。
車子漸漸開上主路之後,宋毅抬眸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見肖恪老老實實的坐在後座,開口問:
「除了臉上還有別的地方傷到了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肖恪拒絕道:「我沒事。」
宋毅還是不怎麼放心的囑咐了一句:「別逞強,跟我不用那麼客氣。」
「我真沒事,宋叔叔。」
肖恪這句話說的有些沒底氣,甚至還刻意放低了音量,好像會打擾到旁邊睡著的江與別一樣,但薛丁格的定律往往就是這麼邪門,越擔心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
旁邊的江與別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過來。
自兩人上車後江與別便一直沒有睡著,他睡覺很難醒,往往醒了都還會迷糊很長時間,這期間他是不怎麼願意說話的,但也不會嫌吵,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就行。
剛才醒來的時候只是看到了肖恪,並沒仔細看,此時聽到兩人的對話他才認真的看過來,車內光線昏暗,但車外燈火的霓虹卻也能看的到肖恪臉上是掛了彩的,江與別很輕的笑了下:
「沒贏?」
「贏了!」宋毅說:「你是沒看到那四個人是什麼模樣,都快被揍成豬頭了,肖恪這傷跟裡面幾位比起來都不夠看的。」
江與別挑了挑眉毛:
「厲害呀。」
三個字,明明是誇讚,語氣卻夾雜著忽略不了的暗諷,肖恪看著江與別剛要開口說什麼,宋毅卻開口了:
「對了小恪,我還沒問你是為什麼打架的?你不是在做兼職嗎?怎麼突然打起來了?為什麼啊?」
宋毅的問題丟擲來,就連一向對別人事情不感興趣的江與別看著他的目光都帶了點期待,肖恪自然感覺到了,但是他不想說:
「沒什麼,看不順眼而已。」
「喲。」江與別輕笑了下:「我是不是要謝謝你看我還算順眼啊,不然我們見了這麼多次,指不定被你揍成什麼樣兒了。」
剛才如果是暗諷的話,那麼這一句就是明嘲了,肖恪的定力到底不如江與別,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肖恪怒火中燒的看過來,江與別含笑的眼眸與他對上,非但沒有就此作罷,還要再往裡面加一把柴:
「之前網上不是很流行一句話嗎?叫謝室友不殺之恩,那我也得謝謝你,就謝謝你不揍之恩吧。」
肖恪的臉色很不好看,尤其是配著臉上不輕不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