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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傷藥和繃帶嗎？」

「有。你等我，我去拿。」路米返身拿來藥，「就在這裡吧。這裡沒人，被別人看到不好。萬一有人誤會是你弄傷了王的寵物就不好了。」

路米給他指了個沒人的房間，聞聆道了謝，細心地用棉簽沾碘酒，先給傷口消毒，再上藥包紮。

路米一旁看著，就想摸`摸雪鴞。平時兇的要死的鳥，在聞聆懷裡也太乖了吧。

羽毛又白又亮，油光水滑的，軟軟糯糯的像個小糰子，王養的可真好。

路米悄悄伸出試探的手……

被狠狠叨了一口！還是隔著衣服被叨的。在聞聆懷裡乖順的鳥突然拔`出腦袋，一對金色的眼睛射`出冷意，噠噠噠地就往他的手叨去。

而且還特意避開了他裸`露出來的手，只往衣服上啄。路米深刻地認識到，絕對不是因為不想弄傷他避開的。是嫌棄他的面板吧！

那鳥喙可真厲害，麻制的衣服本來是很耐穿耐磨的。它只叨了兩口，就撕下了一大條，袖子劃出一大塊口子。

得到勝利果實的鳥，呸呸呸幾下，把啄下來的衣服碎片吐了出來。從鳥臉上，路米竟是看出了嫌棄兩個字。

這不可能。鳥類的面部表情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豐富。

雪鴞又把腦袋鑽回了聞聆的懷中。雪鴞形態的時候，身體是溫熱的，但總歸沒有聞聆身上暖和。

何況，他還很好聞。撲在聞聆的懷裡，滿滿全都是他的味道。除了旁邊這個人類有點可惡。

聞聆之前染上的味道就是這個人類的。難聞。

臭死了。嘔——

路米驚呆了，那隻鳥一副要臭暈了臭吐了人類你離我遠點的表情是真實存在的嗎？

「聞，你看到了嗎？剛才……」

「嗯？」專心上藥的聞聆疑惑，「看到什麼？」

「沒，沒什麼。」路米打了個寒顫。不知為何，那一瞬間竟然感覺到了一股死亡威脅。通常只有在王出現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難道是王？

路米站直身子，左顧右望，最後還是不安地向聞聆說：「我先走了。我還有活沒幹，萬一被總管大人抓到，會以為我偷懶的。」

聞聆覺得路米莫名其妙的。好吧，他覺得整個王宮的人都挺奇奇怪怪，比如那個王。

沒了臭臭的人類，只剩下這個香甜可口的。雪鴞用他的金色眸子觀察聞聆。鳥喙在聞聆的手背上磨啊磨。

很香。很想讓人咬一口。這世上再沒有這樣可口的傢伙了。如果他食血的話，絕不會放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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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可口的人類。

但他不是那樣的鳥，也不是那樣的血族。雪鴞伸出舌頭，舌忝舐聞聆的手背面板。濕[濕][滑]滑的，弄得聞聆手上全是口水。

癢癢的。不會過敏了吧。

聞聆按住雪鴞的嘴巴，半條舌頭還露出外面沒收回去。

【大膽！人類，放開我！】

聞聆聽不懂鳥語。看他舔不停，只以為是餓了。

「你是餓了嗎？」一直舌忝`他的手，「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雪鴞卻死都不跟他進去。一直掙扎，綁好的繃帶都快鬆掉了。

「好吧，你不想進去，那就在這裡呆著。我去拿點吃的出來。」聞聆把雪鴞放到椅子上，囑咐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這隻鳥很聰明，能聽懂他說的話。他們劇團的鴿子也很聰明，但絕不能和這一隻鳥相比。

小小白白的鳥頭煞有介事地點了點。聞聆揉了揉眼睛，他沒看錯吧。

聞聆一離開。白色的雪鴞張了張翅膀，望了望天色。天要亮了。他望著人類遠去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