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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徐仲口中所說要在河道里討生活的原因,就是那「為下人」!
窮讀書,富習武。其實是很沒有道理。多聽寒門士子的故事,便以為寒門就是窮人,大謬矣。
「寒門」之寒是其一,是比較富家子弟而言。寒門之門,才是重要的。門乃門第,門第就不是小家小戶農漢窮人的意思。
真正的窮人,哪裡能讀得起書?束脩,便是給老師的拜師禮。出不起適當的束脩之禮,拿什麼求學?
書,多來自耗時耗力的人工抄寫。一本書就價格不菲,買不起書,還讀什麼書?
筆墨紙硯,樣樣是錢,最差的也不是底層百姓在土地裡刨食能負擔得起的。還不說大多數連土地都沒有,只能做租田地做佃農的人家。
只要家中有書的,還能讀書的,再沒落的人家,再寒門,再窮。也不是底層百姓所能比的,賣祖宗留下來的書都能養活自己。若是連書都賣完了,那就再也稱不上寒門了。沒有書,哪裡的門?連筆墨紙硯都買不起,連趕考的盤纏都沒有,還談什麼寒門士子逆襲。
便是那些有錢人家願意投資一些有才之人,願意拿錢來資助別人趕考的。也不會去資助那些連家裡祖宗留下來的書都賣完之輩。
第十四章 徐狗兒與小刀兒
徐老八帶著一眾漢子在河道之上,打漁的小舟舢板,徐老八倒是手到擒來,只是這揚帆的大船,徐老八還是第一次自己上手,這種船,坐是坐過不少次。
依照著操小舟的經驗,想著看別人揚帆的辦法,徐老八便也架著船上河道上跌跌撞撞行駛了起來。
船舵與大帆的配合,就在徐老八不斷的大喊聲中,慢慢有了一些經驗。頭前還難以控制方向,甚至還擱淺到了淺灘之上。幾十漢子拉著縴繩,方才把船再拖回水中。
之後倒是能把船控制在水道之內,歪歪扭扭之後,慢慢也能走個直道。
徐老八自然是樂此不疲。
徐傑與雲書桓便在院子中勤練那十八手的絕技,便是鎮子裡還有幾個半大少年,看得徐傑再練十八手,便也開始練起了這十八手。
徐牛之子徐虎,還有徐老八的兩個兒子,一個徐康,一個徐泰。便是那武藝不精的徐狗兒,口中也是大呼小叫要平地隨風起。
至於能不能隨風起,也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徐狗兒大概是難以平地隨風起的,練得幾番,便出門了到處晃蕩了,此時就奔到徐傑家門口處,倚著門框看著徐傑練刀,看得也是樂此不疲。
徐狗兒便是這般,自小跟在徐秀才身後拖著鼻涕,練武不在行,腦袋倒是越發的靈光,甚至也學了幾分徐秀才的混不吝。
便是一招平地隨風起,徐狗兒就是連連拍掌,大呼小叫:「好,少爺武藝天下無敵!」
徐傑一刀撩起,從空中翻飛而下,看得門框上倚著的徐狗兒,笑道:「狗兒,進院裡來。」
徐狗兒蹦蹦跳跳進了院子,蹲在邊角石桌旁邊,便也不客氣,伸手去拿盤子上的綠豆糕點。卻也不多拿,還專門挑了一塊破碎的糕點,那整齊完好的,徐狗兒便不去動。
拿起糕點,放在手心,便是不想碎末都掉在了地上,張開大口,直接都倒進口中。嚼了幾番,極為享受的表情,口中說道:「少爺,我今早到後山裡放了幾個繩套陷阱,夜裡定然會逮著灰毛兔,剛才也去看了虎哥,虎哥說他那裡偷了些牛叔的酒,請少爺晚上到祠堂前廳去。」
徐秀才聞言笑了笑,心中多是暖意,這些鄉下少年,當真是單純,只道:「你去回虎子,就說牛叔的酒也不多,還留著過年的,就不要偷了,我晚些時候帶酒來。」
「好勒,這就去與虎哥說。」徐狗兒一邊答著話,一邊轉頭又在石桌的盤子上尋著,尋得一塊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