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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才聞言也只能點頭,不論在哪裡,古今中外,門路都是這麼重要,門路加能力,那才能真正平步青雲。
便聽徐仲又道:「董隊頭,素來好酒,並不見他多練武藝,平常時候最是醉生夢死,否則也不會因為我們兄弟四人日日好酒好菜的伺候,他就把一身的絕技傾囊相授,也是我們兄弟撿了便宜。雖然他沒有多說什麼,卻是也不難猜到他是有些難以忘懷的難言之隱。往後若是你有機會去河北滄州,當去尋那滄北派的人,大恩終歸是要謝。」
徐傑聞言只顧點頭,這份恩情實在不小,這徐家鎮能以後今日無憂無慮的生活,能置辦這麼多養活人的田地,徐仲能帶著一條腿保住一命,皆是董大力所賜。謝不了董大力了,便也要謝一下滄北派。不過徐傑也還有點擔心,擔心這董大力的舊事,會不會也是滄北派所不願面對的問題。若真如猜測的這般,怕是要自討沒趣。
卻是徐傑也隱隱還有猜測,猜測這董大力,怎麼聽都不像是真名。反倒像市井農漢的名字。
此時多猜這些也是無益,卻是這番故事也說明瞭一個道理,武藝再強,也難免戰陣而亡。一人再如何勇武,能殺十人百人,終究贏不了成千上萬的人,何況軍中也不少能人。
「二叔,便也當上門去謝。若是他家裡還有一些親人之類,也當把董前輩的訊息給親眷家屬帶回去。」徐傑猜了幾番,便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去做。
徐仲當真釋然了一番,嘆了一口氣,面色正了正,直白說道:「今日你們兩人便學了這十八手的絕技,明年你就往郡城去了,再不學就不知何時能有機會了。」
徐傑今日便是知道自己要學真正的絕技,要是往前兩年,徐傑大概不會如何興致勃勃,今日卻是不同,經歷了兩番大戰,徐傑看了別人的絕技,便也越發知道這絕技的重要性,也是面色嚴正,一本正經等待徐仲教授。
雲書桓卻是雙眼發亮,已然把刀拔了出來,躍躍欲試。
徐仲便也慢慢把刀拔了出來,刀身鏽跡斑斑,刀背刀刃之上,還有許多捲刃與缺口。這柄刀,顯然飲血無數。
徐傑也是盯著這柄刀,眼神都挪不開。這柄刀徐傑見過,一直掛在徐仲的床頭之上,但是從未出過鞘。以往徐仲教導武藝,都未用過這柄刀。這柄刀顯然是軍中帶回來的,軍中不能帶兵器甲冑走,卻是徐仲憑藉著營指揮使的身份,還是把自己這柄佩刀帶了回來。
這柄佩刀前一個主人,便是徐傑的父親。也是徐仲在大哥臨時之前接到手中的。這柄刀,不知殺了多少草原室韋蠻人,不知經歷了多少生死大戰,也不知經歷了多少世間冷暖。這柄刀也是兄弟四人湊了全部家當請軍中的老匠人百鍊打造而出。軍中的老匠人一輩子與兵刃打交道,技藝已然絕頂,拿了重金,耗時三個月,百鍊精鋼,甚至還加了珍藏的隕鐵,方才有這柄好刀。
刀是好刀,奈何面目全非,鏽跡斑斑,捲刃缺口遍佈其中。再也看不出當年削鐵如泥的威勢。
徐仲看得徐傑盯著刀看的眼神,開口說道:「這柄刀,名飲血!原來是大哥佩刀,後來給了我,以後就給你吧,刀是絕頂的好刀,你可不要嫌棄了。」
徐傑哪裡還能嫌棄,聽得徐仲話語中帶著的滄桑,唯有一股悲涼,口中說道:「二叔說的哪裡話,侄兒必然視若珍寶。」
徐仲聞言放心不少,微微揮舞了一下鏽跡斑斑的飲血寶刀,隨意揮了兩下,口中說道:「軍中制式長刀,以唐橫刀一脈相承,重的十斤以內,輕的四五斤也有。這柄刀,加了隕鐵,重達一十八斤,對臂力要求甚高。如今你內力不差,便也不在話下了。」
徐傑當真沒有想到這柄刀竟然有十八斤重。也如徐仲所言,軍中制式的長刀,就是唐橫刀模樣,並非重兵器,也並非如陌刀那般的長兵器。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