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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他只待汪家禮這隻&ldo;沒頭蒼蠅&rdo;頻頻失敗，撞個一鼻子灰後再來找他，重新聽

他指揮……

1996年3月8日早8時，劉明志騎車來到第一飼料廠。

這個廠在崗工人發薪的日子是每月的10日，遇到節假日提前。不論是給在崗的

人還是給退休的職工發工資，保衛科都得派人，跟著財會人員去銀行取款。

劉明志走進二樓保衛科，忙著收拾衛生。工夫不大，財會室的負責人沈大姐走

了進來，問：&ldo;今天開工資，你們保衛科誰去呀？&rdo;

&ldo;我去！&rdo;劉明志爽快地答應一聲。

沈大姐又通知了財會室的王璐和馮皎，這兩位女同志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她

們手中拎著一大一小兩個有背帶的旅行包。別看這兩個包不起眼，全廠幾百號老老

小小全指望它們呢。

比他們都早，開白色&ldo;伏爾加&rdo;的小車司機王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加上他在

內，4個人全齊了，王俊駕駛&ldo;伏爾加&rdo;出了廠門，徑直向雲峰街工商銀行北三分理

處駛去。

王俊把車停在北三分理處對面的馬路上，劉明志下了車，走進銀行。王俊把車

鎖好，也跟了進去。

銀行營業大廳里人不太多，王璐和馮皎站在櫃檯前，等著付款。劉明志發現一

個本廠的熟人也來辦事，和他聊了幾句。工夫不大，付款了，劉明志走過去幫助王

璐、馮皎點錢，一捆一捆地往旅行包裡裝。這次一共取了20．7萬元，把兩個包塞得

滿滿的。

這4個人在乘車回廠的路上，誰也沒回過頭往後看一看。否則，他們就能發現，

在他們後面不遠，緊緊跟著一輛紅色&ldo;拉達&rdo;計程車，以差不多同樣的速度&ldo;咬&rdo;

住他們的車不放。在那輛車裡，一個司機，兩個乘客，坐著3個殺機勃勃的中年男子。

他們瞪著6隻閃露著貪婪與邪惡的眼睛，豺狼般熒熒發光。在他們乘坐的那輛車的後

備箱裡，還藏著一具被人用繩子勒死的男屍！

&ldo;伏爾加&rdo;拐上興工北街，馬路上的車多了起來，王俊只好減速行駛。好在路

程不遠，只用五六分鐘就到了廠門口。前面有輛車擋住路，&ldo;伏爾加&rdo;停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開進廠院，停在辦公樓的前面。

劉明志從車裡向外看，同一科室的幹部韓國喜正站在門前臺階上。他想，老韓

一定是在那裡等候取款車。他責任心很強。市場競爭激烈，工廠舉步維艱，按月給

退休職工發放勞保工資很不容易，這筆20多萬元的鉅款不能有什麼閃失。社會上暴

力犯罪時有發生，工廠保衛幹部的責任越來越重了。

的確，韓國喜在等候著&ldo;伏爾加&rdo;。昨天工廠的25萬元售貨款，他和同志們看

守了一夜，今早要用&ldo;伏爾加&rdo;往北三分理處送。他想告訴王俊車別熄火，馬上還

要去銀行。

辦公樓前，一切如常。有人在院裡走動，有人走進收發室取報紙。

兩位女同志先下車，劉明志也跟了出來。他彎腰探身，從車裡往外拽裝錢的旅

行包。

王璐問：&ldo;小劉，你一個人能扛動嗎？&rdo;

劉明志一笑：&ldo;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