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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就知道這小子命大!……走,我得親自接去。”
一聲吼,跳起來就走,他奔到門口,戴蘭君早先一步拉開門了,他看了眼,笑了。戴蘭君卻是神情慟動,想笑,淚光盈盈,確實笑了,不過是淚流滿面地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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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鋒舟上,幾個人七手八腳把仇笛拖上來,平放到舟身中央,還在水裡的祁連寶搬著舟沿要攀,差點把舟打翻了,一位特警道:“超重了,你再找一艘。”
“來來,老祁,上這艘。”費明蹲在舟沿拉了把手,饒是祁連寶身體強悍,此時也像脫力上,躺在舟身中央直喘氣,他斷續道著:“左肩上,中了一槍……這丫跟死人樣,死重死重的。”
“處理傷口,左肩上。”費明喊了聲,這頭照顧祁連寶簡單了,小瓶燒酒,猛灌兩口,這口氣就緩過來了。此時再看巍巍的橋身,卻讓人有一種不相信的感覺,凌晨四點半到設伏地,就用帶子吊在橋身下、貼上橋下面,足足吊了幾個小時,就靠燒酒維持體力呢,而祁連寶更悍勇,光著身子直接跳江裡,找到人的江面已經漂流出去了幾公里。
“連寶,這體力可以啊?當偵察兵時候練的?”費明讚了個。
“不,監獄裡練的……一天結結實實勞動八小時,體力想不好都難啊。”祁連寶無奈地道。
“我…操,不是吧?釋放犯?我以為自己人呢。”幾位特警驚呆了。
“懂個屁,打入敵人內部的自己人……”費明扇了說話的那貨一巴掌,然後和祁連寶一對,呵呵相視傻笑了。
衝鋒舟靠岸,擔架已經就位了,左肩傷口被簡單包紮,費明和祁連寶匆匆奔上來,幫著把人擔上擔架,兩個大個子卻是搶著,一人一頭,抬起了仇笛,費明看著失血,虛弱的仇笛,笑著喊著:“小子,扯平了啊,上回我挨,這回你挨,回頭跟哥交流一下,被人幹一槍的感覺。”
仇笛笑了笑,對他豎起了一根中指。費明笑了,和眾警擺活道:“瞧瞧,這還會罵人呢,生命力強著呢,咱們瞎擔心了,就不找,他自己都遊得回來。”
擔架直奔路面,一輛超長警車後廂洞開,把仇笛運進了車裡,祁連寶跟著進去了,燈光閃爍,車隊讓開了一條通路,這輛車向醫院疾馳。
仇笛虛弱地伸著手,祁連寶附身,握住了,仇笛笑著,輕聲道著:“謝謝……又是你成全了我,沒有你我做不到。”
“***,就會兩下狗刨,還往江裡跳……呵呵。”祁連寶嗤笑道。
計劃的漏洞很大,本來以為誘出兩拔,可以輕鬆投江,橋面狙擊,水面接應,誰可想,對方人多勢眾,就差那麼點都沒有機會往江裡跳。
不過,總歸還是做到了,祁連寶看著他,隔了一會兒問:“有意思麼?差點連小命都賠進去?”
“有,當然有。”仇笛輕聲道:“我不再有心理負擔了,不管對三兒、對謝紀鋒、還是對我自己。”
“那接下做什麼,做國安去?你這麼拼,沒等做到領導,說不定就把命拼了。”祁連寶開著玩笑道。
“不,不做國安。”仇笛搖搖頭,笑著道:“做自己!”
他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像疲了、累了、困了,祁連寶也聽懂了,他輕輕放下了仇笛的手,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疲憊地閉上眼,慢慢睡著。
急救車裡,嘀答的心電圖上,曲線正常,脈博強勁,在顯示著這個人的生命力的旺盛。
沒錯,很旺盛,因為血不會冷,永遠是熱的……
是日,任何報端都沒有見諸這裡槍戰的新聞,即便偶而有目擊,也被很快的封鎖,發生在這裡的故事,卻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引發了地震,國安部兩位廳局級、一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