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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也不要再胡思亂想,胡亂猜忌。」
她這才看了過去,縱然心裡瞭然,也故意說:「那天我說的話讓你這麼生氣,難道不是惱羞很怒麼?」
「且不說你的那些猜想有多孩子氣,」他看著她時仍是淡淡的眼神,口吻卻認真,「即便我真做得出,也要事先考慮你,你受到傷害我不比你好受。」
「可是你……」
「那天是我失言,讓你誤會了。」
喻詩問站著,他坐著,位置上她居高臨下似乎佔了優勢,奈何氣勢上輸他一籌,他蹺著二郎腿的姿勢端的肅正灑落,他好聲好氣的解釋聽起來像是在誠懇地訓話,而且合情合理。
她微微地沉吟。
「還有,」他趁熱打鐵,說:「剛才我算幫了你一個大忙。」
「你來得很是時候。」喻詩問立刻端起一副恩賞的語調,趁機要凌駕於他。
謝珵矣不和她較真,說道:「前兩天給你打電話還愛理不理,今天怎麼願意見我了?」
「不就是為了剛才麼,讓你表現一下。」
「是這樣?」他問:「不是因為想我?」
喻詩問一不留神打翻了茶盞,手忙腳亂地一邊收拾一邊說:「我很忙,那個大專案……你知道的……」
謝珵矣伸手就要把她拉到自己腿上來,喻詩問自己兵荒馬亂,卻看見他老神在在,瞬間惱羞了,嗔怪地哎呀一聲說我不要。
奈何力量懸殊,還是上了他的腿。
他抱住她安撫道:「這次怎麼氣這麼長時間?到底怎麼了?」
喻詩問看他的領帶鬆了,順手整理了一下,認真地斟酌片刻才說:「你每天有處理不完的事情,你心裡考慮更多的自然也在於大方面,我不想給你增加多餘的壓力,也不想……成為你的負擔,如此而已。」
她以退為進,就是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他聞言卻笑:「既然你清楚我的負擔很多,那就更應該清楚,你是我最放不下的那一個。」
喻詩問頓了一下,說:「總是有那麼多好聽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難為你妄言我妄聽……」
他正經道:「這我哪敢?」
接著她又想起一個事由,「還有,你重視你的家人,我當然也要考慮我家裡人的感受。」她指的是那晚她提及喻若若的婚事,他冷言冷語,怪她總是多有顧慮。
謝珵矣馬上反省道:「是我把話說重了,這怪我。」
他一味地順著她,反弄得她怪不好意思,更加沒理由了。喻詩問想了想也只好換個話題,提到剛才利用了他的身份,方便了她,還是得謝謝他。
謝珵矣很是大方,說:「這倒無妨,以後還有什麼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喻詩問被哄得熏熏然,拿腔捏調地對著他,「用得上再說吧,畢竟我這個人做事,也是要講原則和規則的。」
他說:「社會體系之下,規則固然重要,人人遵守規則社會自然進步……但規則不是四方形,是一門幾何學,看你怎麼變法而已。」
這話正是了,因為喻詩問一直覺得謝珵矣的心思就是一門幾何學,各種變法。他能有這樣堂而皇之的論調也不足為奇。
古雲無規矩不成方圓,他是不正經無所顧忌。
「想什麼壞事笑成這樣?」謝珵矣注視了她半天,不知道她偷摸著樂些什麼,問:「心裡邊怎麼排遣我的?」
「哪有。」
「怎麼沒有?你心裡憋什麼壞我不知道?」他存心戲弄,握住她的腰若輕似重地迎了一下胯,驚起她一聲輕喊。
喻詩問氣了說:「你就偏有這些不三不四的趣味。」
他卻是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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