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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些,謝珵矣送趙沁舒下樓,在住院部大樓門前,趙沁舒不想就這麼離開,藉故聊起了前幾日翰章利用分公司,購入龍吉股票的事。
謝珵矣反應淡淡,只隱晦地說:「龍吉的市值和公司帳面對不上,他們自己的股權結構分散,管理層不想著如何經營好公司,就該有一天被人抄底。」
餘下的,謝珵矣無意談及太多,把人送到這裡就轉身回了病房。
他回到病房,謝老太太也問及了翰章舉牌龍吉的事。
謝老太太不是過問,但有件事她比較在意,「趙沁舒的父親,是龍吉的大股東,你這麼做,會不會得罪了他?」
謝珵矣拎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說:「趙老爺子只是參股,並不參與龍吉的一切經營決策,作為一個財經投資人,公司賺了只管拿錢,威脅不到他。」
「那他又憑什麼坐視不管?」
「龍吉管理層那些人都在打什麼鬼主意,趙老爺子心知肚明。」
談了一會兒,黎落抱著女兒來了。
小丫頭貼心得很,翹著屁股趴在床邊,一隻腳丫勾住另一隻腳丫,給奶奶講故事。謝老太太眉開眼笑,說等奶奶出了院,帶小丫頭去遊樂園,坐過山車。
對於那晚導致老太太病發的事,黎落一直自責。
謝老太太寬慰她幾句,到底還是勸了勸,「阿珩這個人本來就固執,尤其是不能走路以後,脾氣就更古怪了,我這個老太婆都只能遷就他,你也不要和他計較,我看得出來,他很珍惜你……」
這夫妻兩個,沒有什麼經濟矛盾人情壓力,無非是情感問題。
謝珵矣坐了一陣就走了。
過了兩日,謝老太太的精神好了一些,謝珵矣這才去了花店。
這日,喻詩問也是剛從外面見完供應商回來,隔著一條街,遠遠看見他站在花店外面的那面乾淨的落地窗下,她邁著急匆匆的步子奔了過去。
謝珵矣伸手接住她,被她撞得退了兩步。
他笑,「急什麼?我又不會跑。」
喻詩問心想,現在是不會,可是晚一步的話就跑了。她抱住他的腰安靜了許久,他也由著,等半天過去她回過神來,才想起來問他的來意。
「老太太好了不少,要不要去見一見?」
先前她自己說要去探望,臨了又猶豫,「現在麼?我什麼都沒有準備,你也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會不會太突然……」
「不用準備,」他牽住她就走,「我跟老太太提過了,今天帶你過去。」
謝老太太的輝煌事跡,喻詩問也曾耳聞過一二,原以為這老太太的做派,會和謝珵矣一樣強勢冷硬,畢竟是她教出來的兒子,大約也是子承母志。
等見到了病床上的人,那一副和風細雨的樣子,讓喻詩問以為自己看錯。
謝老太太做事是雷厲風行了一些,但性格卻溫和,到底是經歷過風雨,見過大場面的人,不管面對的是誰,都十分擅長笑臉迎人。
如無必要,誰也不得罪。
這大概就是生意場上磨出來的城府,久而久之,刻入了骨子,帶入了生活。
這不見得是壞事,一個人一旦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其言其行,已然自成一套規矩,看待世界就是窺一斑而知全豹,見端以知末,不言而喻。
在謝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走過一回,喻詩問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雖然沒有感到不舒服,但還是產生了一絲拘謹。
好在喻詩問是個經得住琢磨的性子,既然遲早被看透,不如就坦蕩一些,分寸感拿捏得很好,不過分熱情,卻秉著十足誠意。
謝珵矣出去接電話,喻詩問在幫忙削蘋果。
謝老太太趁機又端詳了她一陣,心想方才半天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