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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闌聽見了腳步聲,看著匆匆趕來的段成澤,只瞥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回過頭去。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任性。」她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段成澤慢慢走近她,眉頭也越皺越深。
段成澤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一方手帕,遞給白星闌道:「您先擦擦臉吧。」
白星闌面無表情得接過,擦淨臉上的淚痕,然後道:「半月前,我說要把家裡的保鏢全部撤掉,你雖然不同意,但是也照做了,只是還留了幾個,那時候是不是覺得我和以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以前在莊亦深身邊的白星闌唯唯諾諾,像個小兔子一樣,而現在她好像多了一分真實。
段成澤默默低頭,沒有回答。
白星闌把手帕揪在手上,繼續道:「其實我不喜歡那裡,莊亦深曾經養我的時候為我買下那套別墅,那雖然不是他經常住的地方,但是後來為了我他搬了過來,那時候有多少個保鏢我也記不得了,我只知道我隨便拐個彎,出個門,就有一堆人跟在我身後,我真是不喜歡。」
後來莊亦深死了,白星闌好像知道自己可以開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沒有人能再限制她,她也不需要再去討好人。
家裡少了很多人之後白星闌感覺自己能夠呼吸了,再沒有那種窒息般的感覺。
但卻埋下了今日的禍端。
「夫人,這些不怪您,我剛剛從警方那邊瞭解了一些情況,何偉還有陳羽已經確定是殺害那些傭人的罪魁禍首,可是還有一個名叫胡寒的人,現在依然逍遙法外,請您允許我在您身邊加派人手保護您的安全。」
白星闌點點頭:「隨你吧。」
她知道是她太幼稚了
她現在才算明白曾經莊亦深為什麼即使是身居那樣的高位,每天也不得不提心弔膽的防止暗殺。
段成澤看白星闌臉上了無生氣,心中暗暗著急卻也無可奈何。
白星闌扭頭看著手術室上的那亮著的燈,心裡像是正在滴血一般的疼痛。
「其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知道她姓舒,氣質很好,很善良,對我很好,可以拼了命的去保護我,讓我不受傷害……」白星闌喃喃得說著,眼神有些黯淡無光。
她真是又傻又善良。
手術室的門開了,裡面出來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段成澤連忙上前詢問:「請問舒警官怎麼樣了?」
「病人肩膀、後背多處淤青,手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處理好了,可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身體曾經做過一場手術,縫補了一些破損的器官,剛剛我們發現她曾經縫補過的傷口有裂開的跡象,二度裂傷再縫補有一定的危險性,請通知她的家屬……」
「我是她妹妹。」白星闌突然開口,「麻煩你們,快點救人吧,別說廢話了。」
醫生點點頭,護士給了白星闌一紙病危通知書。
白星闌看都沒看就直接簽了字。
她無法形容這一刻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麼感覺,她只知道如果舒懿文真的因為自己走了,那她真的就是罪人。
此生也不會原諒自己的過錯。
白星闌感覺此時是除了她當年從成娟手下逃出來之後的那一夜之後,最黑暗的時候。
「段成澤,我知道莊亦深手下有一群人,也是專門養了來幫他做一些不能言說的事情,你說,他們能讓何偉和陳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麼?」
段成澤聽完之後大驚失色,沒想到莊亦深居然連這個都告訴白星闌了,他道:「您切莫衝動,那些人是莊先生準備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準備用的,現在您若是要用,未免太……」
白星闌低頭,她剛剛突然想起舒懿文的話。
——沒有人能隨意踐踏他人的生命,也沒有權利去結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