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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殺人案發生在金守一他們派出所轄區一處公園的假山上。一天清晨,公園管理員打掃清潔時在假山上的一個石凳旁發現了一具屍體,驚恐的公園管理員馬上報了案。死者是被人從背後用鈍器擊中後腦致死的,警方在屍體旁只發現了一小撮燒掉後的紙的灰燼和一塊斷了錶帶的上海牌手錶,表已經摔壞了,表上的時間停留在8點52分。死者手腕上戴的手錶和身上的東西都還在,尤其是他的錢包裡還有100多塊錢原封未動,其餘就沒有再發現什麼有價值的證據。顯然,那塊摔壞的手錶應該是兇手的。倒是很快就查明瞭死者的身份,死者姓譚,是外省來省城做生意的人,常住在金守一他們派出所轄區。姓譚的與金守一打過多次交道,這個人是那種很隨和,很容易打交道,人們稱之為&l;自來熟&r;的那種人。金守一與他見過多次面,所以並不陌生。
發生這種故意殺人案,當然應該由刑警隊來偵破。分局為此專門成立了一個專案組,組長由當時分局的刑警大隊大隊長成武華擔任,專案組抽調了分局的精兵強將並加強了轄區派出所的幾個警察,金守一就是其中之一。
按理說,只要一查明死者身份,這種殺人案也就可以說破了一半了。但這件殺人案卻不是這樣,死者身份馬上就查明瞭,不光是轄區內很多人都認識這個姓譚的外省人,在死者的身上也搜出了那個時候還十分時髦的死者的&ldo;名片&rdo;。但這個人的社會關係卻十分複雜,他是一個做生意的人,在那個時候一般人還認為他就是一個搞&ldo;投機倒把&rdo;的人。加上他又是一個自來熟,與很多人都可以稱得上&ldo;熟&rdo;,但認真一查,他又與誰都沒有深交,與誰都沒有什麼大的厲害關係。到底是什麼人對他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致他於死地呢?是仇殺、情殺還是財殺呢?為什麼他身上的東西一件沒少?為什麼他的屍體旁有一小撮紙灰燼?那隻摔壞的上海牌手錶是誰的?專案組的刑警們一時陷入了茫然之中。
在譚某長住的旅館包房裡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譚某的存摺、幾件換洗的衣物、一個小筆記本都在,筆記本里記錄的都是一些來往的經濟帳目,還夾了幾張別人的欠條,不過欠條的金額都不太大,最多的一張也不過500元而已,並且還沒有到期。
眼看案發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案情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也沒有什麼新的線索出現。經調查,這個姓譚的外省人沒有什麼仇人,應該不是仇殺,而他身上的財物和旅店裡的財物都沒有少,也不應該是財殺,這個人也沒有與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別近的關係,更不可能是情殺。既不是仇殺,也不是財殺和情殺,那到底是誰殺了他呢?這個案子真還把專案組的人都搞糊塗了。專案組的偵查員們成天垂頭喪氣,情緒十分低落,老刑警專案組組長成武華這時也感到這件案子似乎是走進了死衚衕。
正在大家都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金守一發現了一個非常有價值的線索,使這個案子峰迴路轉,並且一舉突破。
那一天,金守一仔細檢查那塊在現場發現的上海牌手錶,這塊手錶是錶帶斷了以後才掉在現場的,掉下來時還摔壞了表蓋,指標也停在了8點52分。這說明死者是在晚上8點52分左右死在假山上的,這麼晚了,他在假山上幹什麼呢?是不是在等什麼人呢?他在等誰呢?金守一小心地開啟手錶的後蓋,突然,金守一發現在後蓋裡刻有791三個阿拉伯數字。這3個數字是這樣的眼熟,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金守一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這樣的數字。
這幾個數字一直縈繞在金守一的腦海里,他苦苦思索到底是在哪兒見過這樣的數字?這天晚上,金守一也不知是哪一根筋搭對了,他閒來沒事,想起要修一下自己的手錶,他的手錶走得有些慢,早就應該調一調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