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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頭疼的物理，卷面字跡工整，小題在邊上認真寫了大體運算過程，大題步驟思路也很清晰。李輕舟大致翻看了一下，沒有拒絕：&ldo;謝了。&rdo;

她的確需要。

李江陵理科的確是好到沒天理，但他畢竟是上班族，不同於前兩年安逸的大學時光，他現在忙得要命，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花在她身上。

&ldo;你等下去哪裡，直接回家還是？&rdo;慕朝辭望了望正值下班高峰期川流不息的馬路。

很好，外賣小哥還沒有來。

李輕舟語氣與平常沒什麼兩樣：&ldo;我去超市。&rdo;

&ldo;買零食？&rdo;

&ldo;想喝酸奶。&rdo;

&ldo;那你趕時間嗎？&rdo;

&ldo;？&rdo;

&ldo;因為一個人等好無聊啊，我想跟你聊聊天。&rdo;

聊聊天。無可厚非。

更何況眼前這人是慕朝辭，他們兩個之間摩擦太多，她更要以平常心對待。

&ldo;聊什麼，&rdo;李輕舟甚至還故作輕鬆地跟他開了個玩笑，&ldo;聊聊我不在的兩天紀寒是怎麼煩你跟李嫣然的？&rdo;

慕朝辭悶笑：&ldo;下課那會他剛跟我抱怨說你竟然嫌他煩。&rdo;

&ldo;他就是煩啊，&rdo;李輕舟沒有否認，&ldo;但是煩得蠻可愛的。&rdo;

&ldo;你也說過我帥得很可愛。&rdo;慕朝辭兩眼望她，炯炯有神。

&ldo;我是說過，但是現在不覺得了。&rdo;

&ldo;那現在是什麼？&rdo;

&ldo;你也很煩，&rdo;李輕舟頓了頓，做出重點強調，&ldo;多管閒事的時候特別討人煩。&rdo;

慕朝辭真真切切地從她眼底見到了厭煩，但是他卻提起唇角悄悄笑開了。

可能他理解的角度有點奇葩‐‐她此時的小情緒特別像青春期的小孩被家長唸叨多了而產生的不耐。

&ldo;放假回家就知道睡每天早上連早飯都不吃&rdo;&ldo;吃了睡睡了吃豬都比你勤勞&rdo;&ldo;去把衣服疊好放起來&rdo;&ldo;去把襪子洗了&rdo;&ldo;還不動是吧&rdo;&ldo;再不動你手機別想要了&rdo;‐‐&ldo;哎呀知道啦，煩不煩呀？&rdo;

她故作刻板的神情令她看起來十分嚴肅，但慕朝辭愣是從這絲嚴肅裡品出了可愛的味道。

&ldo;要不然你習慣一下？&rdo;慕朝辭逗她，&ldo;我對誰都這樣，你習慣了就不會覺得煩了，多好。&rdo;

李輕舟抬眼瞪他，彷彿無聲控訴：還說？

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對她說過，她瞪人的樣子特別地令人……心神蕩漾。

&ldo;好好好，我們不聊這個，&rdo;慕朝辭抿住笑容，&ldo;你打算考哪個大學？&rdo;

李輕舟這才將視線收回，垂眸：&ldo;我不知道，隨便哪個。&rdo;

&ldo;是這樣嗎，&rdo;慕朝辭稍顯疑惑，&ldo;我看你學習很努力的樣子，以為你有既定目標。&rdo;

&ldo;沒有目標，我努力是因為我念舊。&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反正你聽不懂，告訴你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