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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學校停水了，我買點紙巾和冰水就出去，等血止住我幫您擦，您看行嗎？&rdo;

&ldo;你不要再往裡面走啦，站到門外去不要動，我給你拿！&rdo;女人終於暫停了韓劇，嘟嘟囔囔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回頭檢查男生有沒有站到門外，末了又揚起聲音補了一句，&ldo;站遠一點，不要弄到門口紅毯上啦！&rdo;

李輕舟垂眸看著被她踩在腳下從超市門口一直延伸到路邊的紅毯，紅毯上早已踩滿灰濛濛的腳印，一整條從頭到尾髒的不行。

男生倒是聽話地往外退，手堵著鼻子孤零零的站在那裡，燈光照得他臉色蒼白，與鼻間腕間流淌的鮮紅對比格外鮮明。他注意到李輕舟正望向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說：&ldo;對不起，剛剛沒撞疼你吧，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點急，所以‐‐&rdo;

&ldo;抬頭。&rdo;

&ldo;啊？&rdo;

&ldo;抬頭，&rdo;李輕舟見他疑惑，補充道，&ldo;可能會流的慢一點。&rdo;

男生又笑：&ldo;其實都一樣。&rdo;

女人不情不願地拿著兩瓶水和幾包抽紙出來了，往男生懷裡一塞，理直氣壯地一攤手：&ldo;校卡呢，刷卡付錢。&rdo;

李輕舟進了超市，拎了一提九瓶裝的純淨水，又從冰櫃裡隨意拿了些飲料，等把這些一股腦放到收銀臺時，女人已經回來坐好並且繼續磕起了瓜子，她見李輕舟正等著她收錢，於是把瓜子皮往座位旁邊的簍子裡一丟，拍拍手一瓶一瓶地按著計算器算價格，一邊問：&ldo;小姑娘，是給打籃球的那幫男孩子買的吧？&rdo;

李輕舟沒否認：&ldo;是。&rdo;

&ldo;作孽哦，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姑娘，父母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就被你們這樣花走啦，那幫孩子家裡有錢的有錢有權的有權，誰會記得你的好哦！&rdo;

李輕舟抬起唇角揚了個笑容，張揚且放肆：&ldo;這跟你有關係嗎？&rdo;

&ldo;什麼？&rdo;女人按著計算器的手一頓，神情滿是不可思議，似乎沒想到看著挺乖巧一小姑娘說起話來竟然這樣沒大沒小，她繼續手上的動作，按鍵的力道比剛剛大了許多，&ldo;小姑娘你講話要放尊重點知道吧，我跟你說這些都是為你好，不要整天不知廉恥地跟在人家屁股後面亂轉，你爸爸媽媽知道了要傷心死的！&rdo;

&ldo;你管得著嗎？&rdo;

女人把飲料重重頓在檯面上：&ldo;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不怕我跟學校領導舉報你逃課嗎！&rdo;

&ldo;說笑呢，阿姨，&rdo;李輕舟扒拉了一下被裝進塑膠袋裡的飲料，又看了一眼那一提純淨水，&ldo;外頭賣兩塊的水你賣四塊，賣四塊的飲料你能賣到八塊，學生父母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就被你這樣搜颳走了，那麼，你會記得給你錢花的每一個學生的好嗎？&rdo;

女人臉上陰晴不定，抬手指著李輕舟，尖銳的指甲快要觸及她的鼻尖：&ldo;你這學生‐‐&rdo;

&ldo;阿姨你說話要放尊重點知道吧，我跟你說這些都是為你好，不要整天不知廉恥地掙著黑心錢還對給你錢花的學生說教，但凡你有兒女，他們知道了要傷心死的。&rdo;李輕舟眯起眼睛，&ldo;要舉報我逃課是吧，你儘管去啊，誰還不是關係戶怎麼著？&rdo;

她說完這些，自顧自在刷卡機上按下數字，刷卡走人。身後小超市裡的女人沉靜了好一會兒，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只能聽見韓劇裡男女深情的對白。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