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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沒有多加詢問，只是看到點心的標價以後，責備她亂花錢。

&ldo;媽媽，深圳的消費，要比南津略高一些，這盒點心也是很大眾化的。&rdo;方心佩笑著說，&ldo;再說，我年薪不低的，媽媽也不用盡給我省錢。汊&rdo;

&ldo;唉，好容易可以讓孩子過上好日子，卻又……&rdo;方怡嘆了口氣，覺得點心也像哽在喉嚨口似的，半天咽不下去。

方心佩也裡更不好受，卻還要勉強堆起笑容：&ldo;媽媽，我們兩個用，不是更寬裕嗎？所以媽媽不用太節省了，錢掙來就是為了花的。&rdo;

方怡搖頭：&ldo;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是沒有儲錢的意識了。&rdo;

&ldo;這不是在向國際靠攏嗎？以前我們公司去墨西哥的時候，在當地招工人，每次發薪以後總有幾天是招不到人的。&rdo;

&ldo;為什麼？&rdo;方怡好奇地問。

&ldo;因為忙著去花錢啊，沒花完之產，他們才不來上班呢！朕&rdo;

方怡不信：&ldo;不可能吧！&rdo;

&ldo;真的，人家就是這麼個理念，在當地很普遍。媽媽也辛苦了一輩子，有醫保和社保，也不用存錢防老，所以該吃的就吃，該喝的就喝。&rdo;

&ldo;像我這樣年紀的人，可沒有你們這樣看得開！&rdo;

&ldo;我知道。&rdo;方心佩抱住了方怡的脖子，&ldo;其實我也沒有那麼看得開，總怕自己要用錢的時候不夠，所以非要存一點才覺得安心。&rdo;

&ldo;你該存一些……&rdo;方怡說著又悵然了起來，&ldo;不過以後，恐怕也輪不到你操心了。昊羽和語柔，長大了還會認你嗎？&rdo;

方心佩對此毫不懷疑：&ldo;當然會認的。&rdo;

&ldo;程家會不會從小就給他們灌輸什麼思想……&rdo;

&ldo;放心吧，媽媽。那兩個小傢伙聰明著呢，尤其是昊羽，雖然年紀小，但往往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的。這一點，我不擔心。&rdo;

&ldo;那……就算了吧。&rdo;方怡莫名地冒出了一句，方心佩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ldo;我是說，你身邊帶著兩個孩子，嫁人的時候總不大好嫁。這樣……也好。&rdo;

方心佩的臉有點燒：&ldo;媽媽，我沒想過還要嫁給誰。&rdo;

&ldo;女人，總是要嫁人的。&rdo;方怡搖了搖頭，&ldo;別看媽媽一生好強，可家裡衛生間和燈具壞了的時候，總想著如果有個男人，該多省事啊！&rdo;

&ldo;對不起，媽媽，都是因為我。&rdo;

&ldo;跟你沒關係，是我們的感情沒有深到那樣的程度。&rdo;方怡搖頭安慰，&ldo;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把你養大，那樣的男人，本來就不值得我陪他過一生。&rdo;

&ldo;那媽媽有沒有想過尋找第二春？&rdo;方心佩故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方怡失笑：&ldo;媽媽的春天早就過去了，現在是看著你的春天。&rdo;

她的春天嗎？

方心佩覺得，恐怕不會比方怡的春天來得早，也許窮己一輩子，都只是蕭條的冬天。

&ldo;佩佩，你還年輕。&rdo;方怡語重心長，&ldo;程敬軒雖然是個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