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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該怎麼辦!」宴云何近乎崩潰地低吼著:「今雨有了龍嗣,太后也不能動,那費盡心思弄倒的姜家,究竟有什麼意義!」
宋文怔了怔,他見過宴云何各種模樣,卻從未見過這麼緊繃的姿態,好似隨時都要失控。
很快宴云何便將情緒盡數斂了回去,除了通紅的眼尾,再看不出剛才的失態。
「你說得對,我不能動她。」宴云何壓著火道:「帶上她,走趟皇城司。」
……
張姑姑已經記不清自己被困於詔獄多久了,不管怎麼嚴刑拷打,她都閉口不言,她絕無可能將解藥的下落告知他們。
虞欽這樣的叛徒,就該毒發身亡,只是毒發都便宜了他。
養不熟的白眼狼,就該千刀萬剮地死去!
聽到門口傳來動靜,張姑姑蜷縮著身體,她今日已經挨過刑了,本以為又要被拖出去折磨,抬起頭,才看清來人的臉。
宴云何提著盞燈,隔著欄柵,對眼前這個蓬頭垢面的女人道:「張姑姑,別來無恙。」
張姑姑恨不得衝來人啐口血沫,她清楚地記得,將她從慈寧宮中拖出,帶來詔獄的,便是此人。
「宴大人竟會來看奴婢,可是虞欽快死了?」說到後頭,張姑姑只覺快意:「活該!哈哈哈我早說了,那毒無藥可解!」
宴云何將燈放置一旁:「是嗎,可惜了。」
張姑姑沙啞的笑聲一頓,她警惕地望著看起來過於冷靜的宴云何。
宴云何讓人端了張椅子,甚至還上了杯熱茶。
他端坐那處,彷彿在看一齣好戲:「本官尋到今雨的下落。」
張姑姑從地上爬起,跪挪到欄柵前:「你不能動她!」
宴云何呷了口茶:「我為何不能動她?」
張姑姑勃然變色:「宴云何,她懷了……」
「懷了什麼?!」宴云何毫不客氣地打斷:「不過是父不詳的野種,一碗藥下去就成了血水。張姑姑莫不是還做著今雨入宮,好救你出來的美夢?」
張姑姑駭然地望著宴云何,似乎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瘋狂。
「陛下不會放過你的!」張姑姑喃喃道:「你瘋了,你竟然謀害龍嗣!」
宴云何將茶杯摔在張姑姑面前,俯下身道:「張姑姑於其寄希望於今雨,不如想想自己該怎麼辦,才不會變成一個棄子?」
張姑姑哆嗦著唇角,迅速地冷靜下來:「不,你不敢,你不可能為了虞欽,就敢跟皇帝作對!」
宴云何站起身,他的影子如陰雲般籠罩了張姑姑:「看來又一春的滋味沒讓張姑姑嘗夠,不如今日讓你的乾女兒試試可好?」
說罷有侍衛將一女子拖了進來,那女子掙扎著哭泣著,青色的裙擺上染了一灘刺鼻的血汙。
張姑姑定睛一看,竟然真是今雨。
今雨的肚子已經平了,衣服也是襤褸著,身上傷痕累累,好似受過酷刑。
「娘!娘!」今雨放聲大哭,張姑姑心都要被哭碎了。
「宴云何!你,你大膽!」張姑姑氣得快喘不上氣。
宴云何彎下腰道:「張姑姑,現在你知道我敢不敢了嗎?」
張姑姑惶然道:「你、你真是瘋了!為了個虞欽,你竟然謀害龍嗣,你!」
宴云何一把抓住女子的頭髮,迫人抬起頭來:「今雨姑娘,看來張姑姑並未把你放在心上,那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
「拖出去行刑,說不定張姑姑聽著今雨姑娘的哭聲,就能想起解藥在哪!」說罷宴云何鬆了手,侍衛上前拖今雨下去。
今雨嘶聲裂肺旳喊著:「娘!救我!娘!」
「等等!」張姑姑面色煞白道:「等一下,我、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