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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景帝:「要是你後悔了,朕還是那句話,你隨時都能走。從此以後,京城所有人與事,都與你沒有關係。」
虞欽面色驟變,半晌才僵硬起身,轉身離去。
成景帝沒有計較他的失儀,而是等嚴公公進來後,才問道:「她可醒了?」
嚴公公垂首道:「喝下安神湯,已在偏殿睡下。」
成景帝淡聲道:「冬狩時就不必帶上她了,讓她回雲洲。」
嚴公公面色微頓,遲疑地看著成景帝。
成景帝蹙眉道:「武藝不精,帶著也只會礙事。」
嚴公公輕聲應是。
成景帝將那短笛放到嚴公公手裡,站起身來。快到上朝的時候了,他見嚴公公仍捏著那短笛,彷彿不知該如何處理,便道:「還給她。」
嚴公公:「陛下……」
成景帝嗤笑道:「自古以來,從來只有被豢養的金絲雀,你可曾見過願意被關在籠裡的老鴰。」
嚴公公無可奈何地瞧著他:「陛下若是想要,金絲雀與老鴰,又又何分別?」
成景帝:「能讓朕親手救活,費了心思才養好的,怎能一樣。」
嚴公公看著成景帝的側臉,隱約能在他臉上,瞧見太子佑儀的影子。
他懷念地笑了笑,深深低下頭:「陛下說得是。」
第八十章
宴云何醒來時,房中已無他人,只有空中淡淡的氣息,是虞欽留下來的痕跡。
他翻了個身,看著自己的空蕩蕩的掌心發呆。
然後將臉埋入枕中,深深吸了口氣。
宋文進來時,宴云何仍抱著長枕發呆,臉上神情時喜時憂,瞧著竟是有些失常。
「大人,可要起了?」宋文出聲問道。
宴云何當即回神,故作無事地放下那枕頭:「起,給我備壺濃茶。」
下床時牽連了腰身的痠痛,宴云何臉色變都沒變。
若不是宋文昨晚聽了半夜的床腳,怕是真以為宴云何什麼也沒做。
「可要叫小周大夫來一趟?」宋文擔憂道。
明日便是冬狩,他怕宴云何騎不動馬。
宴云何覷他一眼:「你家大人在你眼中有這麼虛?」
宋文老實道:「這我哪知道,我又沒試過。」
這話說得宴云何險些不知道該怎麼接,難不成他讓宋文試試看?
宋文給他穿好官袍:「這虞大人說好留下,結果半夜就走了。」
宴云何累得要命,睡得很沉,加上虞欽本就身負武功,竟是沒察覺對方的離去。
他面色一變,暗暗叫糟。枉費他努力了半夜,都沒能將虞欽留下。
「他是什麼時辰走的?」宴云何問。
宋文說了個時辰,宴云何一聽便知道,這是等他睡了沒多久就走了。
由此可見,虞欽一旦想好要做的事情,便不會輕易被旁人所勸動,哪怕這個人是他宴云何。
宋文觀他臉色不對:「大人,我覺得虞大人可能也是有要緊事,沒你想得那麼糟。」
宴云何回過神來:「我想什麼了?」
宋文:「雖說虞大人瞧著是個有主見,不耽於情愛之人。且你與他各司其職,即便如此,他也願冒險時時過來尋你,可見心裡還是有你的。」
宴云何用熱騰騰的帕子蓋在臉上,抹去倦意:「他何止心裡有我,他還愛我如命,心心念念,魂牽夢繞。」
宋文欲言又止:「大人,這話你自己說著心頭不虛嗎?」
宴云何一把將帕子砸他臉上:「滾。」
散朝後嚴公公來傳,宴云何至上次頂撞成景帝後,已是幾日沒見陛下。
現在成景帝竟主動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