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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何不解道:「陛下這麼做不是更加落人口實?」
見方知州面色有些微妙,宴云何問:「陛下還做了什麼?」
「還斷了水和糧。」方知州道。
宴云何神色微變:「多久了?」
方知州:「將近兩日。」
成景帝難道是想要活活餓死吳王,在對方說了這種話的情況下?成景帝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怒極攻心,還是另有緣由?!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重點:「現在牢裡除了吳王,一個人都沒有?」
方知州頷首,宴云何猛地站起身:「不好!」
天牢。
這裡向來只關押朝廷重犯,按理說王爺犯罪,最嚴重莫過於圈禁宗人府,終其一生不可出。
吳王有想過,事情敗露自己有可能會死,但成景帝不會殺他,也殺不了他。
小皇帝連自己的位置都坐不穩,哪還敢碰他?
吳王進來的第一日時,還這般想著。可是當身邊的守衛離開,再也沒有飯食進來時,他卻感到了害怕。
他好像被遺忘在了這裡,要被活生生耗死。
吳王喉嚨啞了,聲音也氣若遊絲:「有沒有人,快來人啊,你們這群蠢貨,要是本王死了,你們才是真沒活路了!」
但很快,他連喊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響起了一道腳步聲,吳王欣喜地撲了過去,他將手直直地伸出欄杆:「水,快給我水!」
一道清涼的液體倒在了他的手上,吳王手接不住太多,撒了大半,但他也不在乎,仔仔細細舔著手上剩餘的水。
但是隻有一點水,根本緩解不了他的乾渴。
他再次將手伸了出去,這一回那人卻沒有再倒給他。
後知後覺地,吳王發現了不對。
來人一身黑色披風,頭戴兜帽,看不清模樣,身上未著士兵所穿的盔甲。
吳王迅速地收回手,成功地躲過了對方揮下來的金刀。
他雙手撐地,往後狼狽地躲開:「想殺我?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不出聲,只用金刀劈向鎖鏈,一下未成,便再次抬手。
還未劈下第二回 ,攻勢就被擋住了,宴云何氣喘吁吁地用劍擋住那刀,用力挑開。
他閃身擋在那人身前,壓低聲音,又驚又怒道:「你是不是瘋了!」
他緊緊盯著面前的人,那人有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但那雙眼睛,宴云何卻認得一清二楚。
無論虞欽扮作什麼模樣,他都能認得出來。
這樣一雙眼,又如何能不認得呢!
宴云何再次擋下了虞欽揮下來的金刀:「你冷靜點,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虞欽眼神又深又冷:「我知道,讓開。」
「我不讓!」宴云何胳膊泛起一陣痠痛,他知道虞欽剛剛揮下來的力道是認真的,但他不可能讓。
刀身被內力震得嗡鳴,宴云何足下的地面都因為承受了強烈的力道,而輕微裂開。
他不會讓虞欽做出無可挽回的錯事,謀害親王,哪怕是一個被認定謀逆的王爺,也不是虞欽能背負的重量。
大牢的防守為何會這般薄弱,他們在裡面鬧了這麼大的動靜,都無人進來。
是因為很多人都想讓吳王死。
不管是太后還是陛下,就是宴云何都想讓吳王死,但吳王不該死在虞欽手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虞欽為什麼會這麼衝動,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宴云何狼狽地擋下了虞欽越發狠戾的攻擊,吼道:「你到底怎麼了,能不能冷靜點!」
忽然,他看到了曾經見過的東西。
那個讓他渾身僵硬,好似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