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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略有些嫌棄地望了管事一眼,又看向那間房,心裡也在嘀咕。
不會吧,虞大人原來好男色嗎?
還是喜歡這種年紀小的?
第三十二章
要說宴云何沒有驚慌,那是不可能的,但緊張的同時,心裡也有著和江松同樣的疑惑。
那就是……虞欽竟然喜歡這種型別?
他以為虞欽應該是喜歡女人,但或許男人也可以?
但他相信虞欽並不是因為興趣而逛窯子,進來抓人的可能性更大。
宴云何平穩了氣息,他只是將外套脫了,套上了那小倌穿的薄紗,腰裡軟劍不能用,靴子裡還有一把。
他下意識往腳上一摸,突然發現自己剛才為了躲上床,靴子脫在了床底。
咬咬牙,宴云何往兜裡摸,那裡還藏著迷藥,手腕也有暗器,實在不行到時候就見機行事,往虞欽酒裡下迷藥。
他們這種人,身上衣服一脫,光是武器都能掉出十幾樣,有備無患。
宴云何掀簾下床,五顏六色的珠子碰撞出清脆聲響。
這房子為何這般花裡胡哨,比萬花樓還要誇張。到處都是薄紗,遮擋視線。
不過如果真的打起來,這些薄紗倒是很好的掩體。
宴云何著白襪的腳踩在厚實的地毯上,沒有絲毫響聲。
虞欽背對著他坐在桌前,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金面具,放在一旁。
宴云何手指微動,將袖口的飛刀便滑到右手:「這位官人,怎麼稱呼?」
虞欽突然轉過身來,伸手捉向宴云何的胳膊,正好是他的右手。
嚇得宴云何胳膊往後一縮,飛快地將刀藏於後腰:「官人怎麼這般心急,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虞欽看著宴云何的目光非常奇怪。說是熱烈也算不上,總之不是第一次見面該有的視線。
不過很快,虞欽便收斂的神情,低聲道:「你可以叫我寒初。」
宴云何默了默,藏於面具後的雙眼危險眯起,虞欽竟然讓第一次見面的小館喊自己的字,叫得這般親熱。
他都跟虞欽認識十年了,也才在前不久喊了聲虞寒初。
宴云何輕巧地繞到桌前,給虞欽倒了杯酒,迷藥從指縫漏入杯中:「寒初大人,可要喝酒?」
虞欽瞥了眼他的手,宴云何這雙手可不像小倌該有的手,不但不夠白皙滑膩,連指關節上都不少細碎的疤。
宴云何尷尬地笑道:「入南風館前家中貧苦,幹了不少粗活。」
虞欽意味深長道:「是嗎?」
宴云何把酒杯遞到虞欽唇邊:「大人,請。」
他死死盯著虞欽那淡色雙唇,就差沒撬開對方的嘴巴,把酒灌進去了事。
宴云何實在不想和虞欽打了,不是怕打不過,是怕現在的虞欽經不住他一掌。
虞欽微微側過臉,燭光越過紅紗,落於眉眼間,透出些許曖昧:「讓我飲酒前,能否先摘了面具?」
宴云何以袖掩面,矯揉造作道:「大人先喝酒,喝了我再摘。」
撒嬌般地話語說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宴云何強忍肉麻演著。
下一瞬,虞欽伸手沖他面中襲來,宴云何不閃不避,狐狸面具飛了出去,露出了全貌。
現於光下的,是一張俊秀而少年氣的臉,與宴云何原來的模樣相差甚遠。
虞欽蹙眉,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將人拉到自己身前。
宴云何裝出一副被驚嚇的模樣:「大人,好好的怎麼突然動手?」
虞欽手指仔細地從他的額頭摸過,滑過眼角,最後停在了下頜,彷彿在確定這張臉的真假。
宴云何心想幸好換了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