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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雙方都沒有受傷,於是警察批評教育一番後便將他們釋放了。
何璟看了看夜色,已經不早,他回眸對沈期道:「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看著這兩個人師生關係良好,上和下睦,秦鈺鴆抱著胳膊,挑了挑眉:「我呢?」
何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還缺人接?」
這種少爺隨便勾勾手,專用司機應該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吧。
秦鈺鴆卻不樂意:「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
何璟開車門:「你還夠不上。」
「帶他不帶我,何教授真是偏心自己的學生啊。」
何璟系安全帶:「偏心又如何?」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何璟插車鑰匙,看傻逼似的睨他一眼:「上車。」
秦鈺鴆如願以償,嘴角浮起一絲笑意,趕在沈期之前上了車,惡霸一般搶奪副駕駛之位。
車子發動,街道的燈光在何璟的臉上變幻莫測,現在已經到了後半夜,街上人跡罕至,轎車一路吻過地面,青灰色的天空已不見星塵。
幽夜長路有人做伴,氣氛剛好,
但秦鈺鴆卻沒想到這剛好的氣氛很快就變成了□□大會。
或許這就是為人師者慣有的職業病,何璟才按捺半路,便憋不住開始教育起來沈期:「在酒吧做陪酒這件事,你應該有心理準備,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算了,我也不會因為你是我學生就當做不知道,學校也會給你應有的處分。」
沈期低頭檢討:「何教授,我明白,我心術不正走了彎路,我願意為這個行為負責,無論受到什麼處分我都願意接受。」
何璟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大概覺得打一巴掌後應該給個甜棗,於是他輕咳一聲,讓語氣聽起來稍微不那麼刻薄:「身上還疼嗎?」
沈期知道何璟在關心自己,臉上終於露出點笑容:「謝謝教授,已經不疼了。」
秦鈺鴆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不知為何心裡泛酸。尤其是看何璟連訓斥都斟酌著尺度和分寸,不願放任不管,亦不敢多傷一分,進退有之,連嚴厲都能品出幾分柔軟。
他教自己的時候怎麼不這樣?
他暗自計較著,心裡的天平慢慢傾斜,越想越替自己打抱不平。
秦鈺鴆的目光落在何璟身上,準備隨便找個茬跟他鬥鬥嘴,過過嘴癮,不然坐在何璟旁邊卻只能一言不發,顯得跟自己被冷落了似的。
他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只是盯了半天,茬沒找出來,卻看見何璟右手扶著方向盤,左手卻時輕時重地按在小腹上,臉色蒼白,薄唇緊抿,晚上風吹的有點冷,他的鬢角卻微微汗濕。
他有些擔心:「你不舒服麼?」
何璟氣息微微有些虛弱:「沒事,老毛病了。」
轎車在沈期的家門口停了下來,他下車道謝,何璟又囑咐了幾句,讓他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
車子開走後,沈期盯著那輛車的背影,直到它完全消失才捨得回到屋子裡。
車上,何璟擰著眉,只覺得胃痛愈發難忍,秦鈺鴆看不下去,出聲道:「何教授,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來開車。」
何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將「信不過」這三個字身體力行地詮釋了一遍。
秦鈺鴆沒有讓病人替自己開車的習慣,他打包票:「賽車我都玩過,家裡的車我也常常開著玩,你放心,絕對把你安安全全送到家。」
何璟挑眉:「那你呢?」
秦鈺鴆眉眼笑開:「我這種家庭,當然隨便勾勾手都有專門的人來接送我了。」
何璟:「」
那你還非要上我的車?
雖然對他的車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