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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經成了這副樣子,時梨還是努力動了動唇,氣若遊絲,「對……對不……」
話沒說完,人已經暈過去。
靳遇白反應敏捷,在她摔地上之前接住了人。
他伸出手,手背貼上了她的額頭,燙得驚人,明顯是發高燒了。
他哪裡不是撿了只兔子,分明是撿了個祖宗。
靳遇白把人打橫抱起來放回客房的床上,她看著輕,抱起來也跟羽毛一樣沒什麼重量。
酒店裡沒有醫生,就算有,三更半夜也很難找到人。
他佇立在床邊,冷冰冰的看著她。
床上的人昏過去也不安穩,全身都在發顫。
過了會,靳遇白回自己房間拿了手機,從通訊錄裡播出了一個號,響了四聲才被接聽。
手機另一邊傳來被強行叫醒,睡意矇矓的聲音:「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半夜三點騷擾我的合理原因。」
「……」
「救死扶傷。」
酒店的門鈴響起。
靳遇白起身開門,看到了貼著門邊的關盛,肩膀上掛著醫藥箱,利落的寸頭,痞氣,就算在醫院穿著白大褂也不怎麼像醫生,何況現在正穿著套銀白色條紋的睡衣,外面裹著件黑色大衣,腳下踩著雙居家的拖鞋。
關盛撐著手臂站直了,往房間裡走,一邊走一邊用怨恨的目光看著他,「你不會在這裡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讓我過來給你擦屁股吧?」
「我可提前告訴你了,我不幹,除非給我個無法拒絕的價錢。」
靳遇白掃他一眼,「作為醫生,你張嘴閉嘴提錢合適嗎?」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錢它有什麼錯,難道就許你們這種暴發戶提,像我們這種兩袖清風的醫生不能提。靳遇白我跟你說,你有點太霸道了。」
靳遇白抬了抬下巴,示意:「這邊。」
「先說好啊,雖然是兄弟,但親兄弟明算帳,我是按時收費,明天一早記得打錢。」
關盛拿著手指點著他,在靳遇白抬腿之前先進去了。
進去之間關盛臉上還帶著賤笑,在看到床上的時梨後笑不出來了。
男士白襯衫、臉上不健康的紅、紅腫的眼睛……他像只螃蟹快速移動到了靳遇白身邊,義正嚴詞,「禽獸啊你,你就算第一次開葷也不能這樣吧。」
靳遇白:「……」
「我問你,是你情我願還是被你強迫的?」
靳遇白閉眼,調整呼吸,剋制忍耐,「收起你齷齪的思想,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她之所以會在這裡,完全是昨天暴雨看她可憐,那時候她也不會比現在好多少。」
「哦,」關盛挑眉,「看不出來啊,良心未泯。」
「趕緊看病。」
關盛笑,一邊放下醫藥箱取聽診器等器材,一邊時不時的冒出什麼「老鐵樹開花,猶未晚矣」「我養的豬終於知道拱白菜」之類的話。
「387,幸好你發現得早,再高點就麻煩了。」
「這姑娘體質可真差,看著就是氣血不足,免疫力低下。」
「喲,還備著退燒藥呢,什麼樣的姑娘會隨身攜帶退燒藥啊。」
「……」
關盛給她輸了液,這裡沒什麼能撐住的,他就把輸液管掛在床頭壁燈上。
「棉花做的,這麼弱不禁風。」靳遇白靠著牆,環抱著手臂,語氣還是沒什麼感情,但已經是很嫌棄了。
關盛被他的說法逗笑了。
他本來還挺困的,剛折騰一會,又聽到靳遇白的話反而精神了,「你這也算是救了她一命,沒準人能以身相報,結束你母胎單身生涯呢。」
關盛剛才就注意了,小姑娘長得挺水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