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3 頁)
魏闕眉頭輕輕皺起來。
宋嘉禾拍了拍臉,覺得紊亂的心跳終於趨於平靜,臉也不燙了。她覺得自己做這個夢肯定是因為之前太過兇險,以至於餘驚未了。
鞦韆對應吊橋,所以救她的的人變成了魏闕。宋嘉禾左手重重一捶右掌心,就是這樣子的。
&ldo;我餓了,給我做碗麵條來。&rdo;
青書聽她聲音中氣十足,活力滿滿,人也不複方才的如臨大敵,頓時鬆了一口氣,歡快的應了一聲。
搬家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哪怕宋嘉禾有一屋子的下人也不例外,這也不捨得那也不捨得的結果,就是她整出了十幾個箱籠。
虧得宋家有自己單獨的船,要是和人拼船,少不得要縮減一二。
整理的空檔,宋嘉禾使人留意著外頭的訊息,果然沒有關於那次落水亂七八糟的流言,也沒有關於她和魏闕的風言風語。畢竟牽涉的人不少,還有魏歆瑤在裡面,何況這世道民風開放。姑娘家落水濕身固然不雅,可也沒到被人看了一眼就非君不嫁的地步,那天的事完全就是個意外和事急從權,較真的人才是傻的,只是難堪還是有的。
轉眼就到了十六,大隊人馬上了船,趕赴京城,雖然陸路更近,然這隊伍裡有不少梁太妃宋老夫人這樣的老人家,故而為了安全起見,擇了更為平穩的水路,反正他們也不是很趕時間。
行船的日子並不無聊,因為同行之人眾多,今兒在你家船上釣魚,明兒去我家船上作畫,宋嘉禾十分忙碌。
&ldo;嘉卉的身體,今兒好些了嗎?&rdo;宋老夫人詢問林氏,從徑山回來的當天夜裡,宋嘉卉發了急熱,拖到現在都沒好利索,連上船都是被抬上來,倒是應了她之前身子不好靜養的說法。
林氏嘴裡發苦,卉兒這是鬱結於心才把一個小小的風寒拖成了這樣,想起憔悴的女兒,林氏一顆心都疼起來:&ldo;略微好了一些。&rdo;
宋老夫人看她一眼:&ldo;讓下人伺候的精心點,這路上不比家裡,要是小病轉大,那就麻煩了。&rdo;
林氏垂首應是,動了動嘴唇,她慢慢開了口:&ldo;母親,這幾日好些人朝我打聽暖暖。&rdo;說起這裡,林氏又是一苦。宋家蒸蒸日上,她又有兩個待嫁的女兒,多的是人來打聽。可泰半是衝著宋嘉禾來的,那些打聽宋嘉卉的條件也遠不如前者。
宋老夫人掀了掀眼皮,語氣有些冷:&ldo;暖暖的婚事,老早就說好了,我來做主。&rdo;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宋老夫人可不放心林氏這個做母親的,要真由她做主,鬼知道她會把暖暖嫁給什麼人。
之前林氏問過,她說她自有主張,林氏便再沒問過,今兒這話頭怎麼像是已經有中意的人選了。
林氏為宋老夫人話裡的涼意為之一顫,她抿了抿唇角道:&ldo;兒媳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兒媳這有個人選,想說來給母親聽聽。最後如何,自然是由您做主。&rdo;
宋老夫人掃一眼不自在的林氏:&ldo;哪家兒郎?&rdo;倒要看看她能挑中個什麼樣。
&ldo;是兒媳外甥承禮,這孩子去年來過的。&rdo;林氏說道,卉兒的病不見好,她也是走投無路,只能依著她了。不過將孃家侄兒換成了外甥季恪簡,嫁到林家,小女兒是低嫁,她於心難安。季家就不同了,季恪簡無論人品、家世還是能力都無可挑剔。
季家帶著冀州歸順了梁王,這一年來季恪簡也立下無數功勞,梁王十分看重季家,不比宋家差。
宋老夫人心裡一動,宋嘉禾雖然這一年沒再提起季恪簡,可她覺得這丫頭可能還沒放下,這一年她看中的人,總能讓孫女挑出毛病來。宋老夫人自然想讓孫女兒稱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