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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煥抓抓頭髮，翻出手機地圖搜了下附近，選了一家距離不遠、評價還行的小炒店，小跑著過去點了個生炒雞套餐。坐在門口小凳上等待菜品出鍋的時間裡，聽著後廚裡傳來的嘩嘩炒菜聲，看著撒下來的橘黃色路燈光，略顯焦急的曹煥突然覺得此情此景特別符合他曾經看過的一句話‐‐是等人的人痛苦，還是讓人等人的人痛苦，他低頭看了眼沒有任何資訊的手機，託著下巴，手指快速敲打在木桌面上。店家把包裝好的生炒雞套餐交到曹煥手裡後，他急急忙忙道了謝，狂奔著跑向檢察院後門。

巧的是，曹煥前腳趕到檢察院後門，手機還沒拿出來，就從玻璃門裡看見譚北海正從樓梯上走下來。譚北海也看見了曹煥，微笑了下，朝他揮了揮手，看錶情似乎並沒有因為曹煥過於晚到達而不高興。譚北海加快了腳步，用門卡刷開了後門，曹煥進門時感覺到了殘留的暖空調熱氣，放鬆了一直因為冷而繃緊著的肩膀。

&ldo;你等很久了吧，對不起啊，沒想到車子這麼擠。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我給你帶了份過來，生炒雞，不知道你喜不喜歡。&rdo;

曹煥把手裡的包裝袋遞給譚北海。

&ldo;我猜你可能差不多要到了，就想先下來等著，順便活動活動筋骨，沒有等很久。謝謝你給我帶飯，你自己吃了麼？要不一起吧。&rdo;

曹煥剛想說沒吃，但他買飯的時候太急了，只點了一人份的套餐，現在才發現，他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吃過了。譚北海沉默了一會兒，走近了曹煥，盯著他的臉直看，曹煥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壓迫感了，有些不自在地想轉身避開，誰知譚北海直接伸手撫了一下他的前發。

&ldo;跑過來的吧，這麼冷的天出汗不馬上擦乾不好。&rdo;譚北海說著越過曹煥，走在前面帶路，&ldo;吃太飽了容易困，你上來幫我消滅一點吧。&rdo;

曹煥趕緊扇了扇自己的前發，跟在譚北海身後上了樓。譚北海把曹煥帶到了多媒體播放室裡，他先抽了幾張紙巾給曹煥擦汗，又從一堆沒用過的紙碗裡撿出兩隻乾淨地放在桌面上，將包裝袋裡的生炒雞和米飯各分了一半出來。

&ldo;怎麼給我這麼多，這給你買的，你多吃點。&rdo;

曹煥擦著頭髮及額頭，眼睛瞥到自己面前紙碗裡的量，端起碗就想將菜往譚北海碗裡趕。譚北海伸手攔住曹煥的碗，道：

&ldo;我正好餓了，就先吃了，你也快吃吧，別浪費。&rdo;

譚北海將自己的碗挪遠了點，沒給曹煥機會，他拆了筷子夾了一塊雞肉，埋頭吃了起來。曹煥扒拉了下自己碗裡的生炒雞，心裡有點愧疚，似乎厚實的肉基本都在自己的碗裡。

&ldo;你們還在篩選監控啊，怎麼還有那麼多？&rdo;

曹煥看到沒關閉的電腦螢幕上暫停著的幾個影片，是他之前盯著看了好久的行車記錄儀影片。

&ldo;其實不多，但比起看影片，現階段比較愁人的是找影片，有些好不容易找到了車主，但是影片已經被覆蓋，還有幾個車主在外地，短時間內回不來，眼看著距離案發時間越來越久，證據被覆蓋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大，只能儘量跟時間賽跑。&rdo;

&ldo;那你看，明天星期六反正我也休息，要不……&rdo;

&ldo;那倒不用。&rdo;

&ldo;哦。&rdo;

曹煥咬碎了一塊雞軟骨，咯嘣響。

&ldo;可以的話，後天你有時間嗎？可能有一批新影片要到。&rdo;

&ldo;真的？好啊，我後天早上過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