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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能如何呢?

&ldo;為何不可?&rdo;

與此同時，紀西舞清冷的聲音響起：&ldo;光是你說的，不就已經有兩種方法了嗎?&rdo;

葉結蔓心中一震，很快見靈媒唇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ldo;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rdo;

&ldo;正好，我最喜歡嘗試不可能的事。&rdo;

&ldo;既如此，紀小姐盡可以試一試，只是恕我無能為力。&rdo;靈媒說著，已經偏過頭去，不再理睬兩人。

紀西舞動也不動，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只道：&ldo;怕是整個蘇州城，除了婆婆，也沒有人做得到了。&rdo;

靈媒並不為所動：&ldo;紀小姐也太把老生當回事了。&rdo;

紀西舞聞言，神色不變：&ldo;事到如今，我已然拋棄不了這陽間種種，不管怎樣都需試一試，想來沒人比婆婆更能明白這份心情了。&rdo;

葉結蔓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屏息望著兩人。此時聽到這話，不覺愣了愣。見靈媒重新轉過身來，有些灰白的眼睛牢牢盯著紀西舞，一字一句道：&ldo;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rdo;

&ldo;婆婆當然聽得懂。人鬼殊途是真，可未必就要認命，不是嗎?&rdo;她的聲音頓了頓，字字堅定，&ldo;我願意為之付出所有，縱使不墮輪迴，永不超生。&rdo;

靈媒久久凝視著紀西舞，隨即忽然毫無預兆地笑起來。她的笑聲刺耳，像是指甲自板上磨礪而過，蒼老的肌膚因為大笑而微微顫抖，看起來猶如鬼魅一般。

半晌，靈媒方止了笑，突然抬手指向自己：&ldo;即便變成我這樣，也無所謂嗎?&rdo;

聞言，葉結蔓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ldo;什麼……意思?&rdo;

&ldo;無所謂。&rdo;紀西舞卻已經搖了搖頭，像是早就瞭然一切，&ldo;我早已做好付出任何代價的準備。&rdo;

靈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落在葉結蔓身上：&ldo;你無所謂，那她呢?&rdo;她的目光銳利起來，&ldo;你會比普通人老去更快，而當你慢慢變成我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望之令人生畏，你身邊的人，難道還會願意留在你身旁嗎?&rdo;

葉結蔓有些回不過神來，思緒亂成一團，忍不住道：&ldo;你們到底在說什麼?&rdo;

&ldo;她怕是已經死過一次了。&rdo;說話的是紀西舞，她用目光示意了下不遠處的靈媒，&ldo;我猜得對嗎，婆婆?&rdo;

這下子，無疑巨錘落在頭頂，驚得葉結蔓張了張嘴，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靈媒。

死過一次?

靈媒的臉色露出一個看起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ldo;紀小姐果然聰慧過人，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rdo;

&ldo;第一次見便覺得奇怪了。&rdo;紀西舞坦誠道，&ldo;這院子裡栽了極陰的榕樹，幾乎不見光。你的面容詭譎，倒像是後天所為，身上也沒有絲毫人該有的生氣。&rdo;她的視線細細地掃過靈媒，&ldo;一切都給人很不對勁的感覺。何況明明是冷漠性子，家裡從沒有訪客，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我們，必定有什麼緣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婆婆應該死過一次，也曾為了某個人滯留陽間，一直到如今，是嗎?便與我們一般。&rdo;

靈媒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一旁的葉結蔓被這一出弄得當真是愣在原地，此時再端詳靈媒，果然不像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