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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上心了?要知道庚帖一人一生也只有一份,乃是十歲之時由家中長輩備下用來議親的,這江小公子不收庚帖也就意味著他不能再求娶他人。
劉萱一時也有些犯難,這事本就是她的錯,她本想著息事寧人可那江小公子卻不領情,這般倒是非她不娶了。
劉萱犯難,紅苕卻是十分高興:“小姐,依紅苕看來,這江小公子真的是對小姐心儀的,他這人瞧著也是有趣,身份也配的上小姐,小姐又何必非要退親呢,再說了他願意等小姐一年,小姐不如便給他個機會?”
劉萱倒不是不願意給那江小公子一個機會,只是自己自身難保又何必非要耽誤別人,但這話卻是不能對紅苕說的,她略略思索片刻點頭:“他既不願收便罷了,這親事就這般定下也好,一年之後再說吧。”
劉萱想的是自己走之前偷偷去見那江小公子一見,將事情與他講明,若是他不棄,她願意一年之後與他相處看看,若是他是個好的,兩人也相處的來,倒不失是一個好的歸宿。
想明白了便不再糾結此事,當下讓紅苕將庚帖收好,算是預設了與江小公子定親一事。
周媒婆走時天色已經暗了,劉萱又看了會書沐浴之後便睡下了。她不知道的是,當她入睡之後不久,一個信鴿從隱蔽處蒲扇著翅膀飛起,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孫遜收到龍一的飛鴿傳書已經是第二日的辰時,他看到信鴿腿上綁著的傳書上龍一獨特的標記,頭就忍不住開始疼了。
若非發生什麼事情龍一是不會傳書回來的,孫遜第一個想的莫不是佘幻雪回去報復劉萱了?他想了想否決了這樣的事情,因為柳枝青尚在益州,若佘幻雪真的回去柳枝青的飛鴿傳書也應該一起到的。
他想來想去唯一想到的可能是,劉萱又幹了什麼讓龍一頭疼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了。
馬車依舊在官道上前行,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趕路,孫遜拿著密摺策馬來到馬車外輕聲道:“主子,龍一有密信傳回。”
由於蜀地夏季天氣悶熱,馬車的車簾是開啟的,孫遜剛說完便瞧見自家主子眉頭一皺朝他看來。
第四十章:嚇他
看來自家主子與自己是想到一處去了,孫遜恭敬的將密摺遞上,微微抬頭細細觀察著主子的神色,只見主子開啟密摺瞧著,密摺上字雖是不多但主子瞧的極慢,臉色也越來越黑,最後竟發出一聲冷哼來,孫遜急忙低下頭去。
李澈冷哼一聲,瞧了一眼躬身低頭的孫遜將手中的密摺遞給他:“你說孤該如何處理?”
孫遜一聽李澈自稱孤,便知道李澈是真生氣了,他與李澈六歲相識相伴至今,自然知曉每當李澈自稱孤的時候便是他動怒之時。
孫遜接了密摺,開啟一看頓時愣住了:“這……”
李澈又是一聲冷哼,語間還帶上了磨牙的味道:“她倒是真的不曾將孤放在心上,孤前腳剛走她後腳便與人定親,好,實在是好的很……”
這聲音明顯有些咬牙切齒,在孫遜眼中自家主子就算是遇到寧王世子挑釁,也未曾如此,當下便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許是六小姐不明白收了庚帖之意?”
“不明白?”李澈哼都懶的哼了:“孤瞧她明白的很,她退了所有的庚帖唯獨留下了那江家的,她豈能不明白這是何意?自身難保之時,居然還有出牆的本事。”
孫遜其實覺得主子出牆這個詞用的實在不恰當,那六小姐還是雲英未嫁之身怎的就是出牆了?當然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主子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李澈看他一眼並不答話
孫遜想了想又道:“不如讓龍一將庚帖退還給那江小公子?”
“退肯定是要退的。”李澈蹙眉,而後又擺了擺手:“罷了罷了,讓龍一將庚帖退了,然後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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