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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消遣。地點選在一家高階會所,毛晉還叫了其他幾個本地同學,加起來也有七八個人,大家正喝著聊著,包間的門突然被踢開,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揪住毛晉就打,拳腳相加,一點也不像是鬧著玩的。
當時場面很混亂,趙成俊和章見飛也不清楚那女孩的來頭,只是幫忙扯開,誰知那女孩很是剽悍,抓起一個菸灰缸把毛晉砸得頭破血流,章見飛連忙將那女孩拉走,趙成俊則護送毛晉去醫院,到了醫院他才知道,那女孩就是毛晉的妹妹毛麗。
&ldo;她就是你妹妹?&rdo;趙成俊臉上不露聲色,心底卻掀起巨瀾,還有一句話他沒問出口,她就是他見過的某張照片上的那個女孩?
毛晉當時正在包紮傷口,苦笑著說:&ldo;可不是,她就是我妹妹。這丫頭忒狠了,我不過是教訓了下她男朋友,她就來要我的命……&rdo;
&ldo;她有男朋友?&rdo;
&ldo;別提了,一個要錢不要臉的鄉下窮小子,巴著我妹妹就想撈錢來著,我查了他的底,我敢保證他們長不了。&rdo;
&ldo;為什麼這麼認為?&rdo;
&ldo;嘿,這樣的人渣想娶我妹妹,他是圓的老子把他揍成扁的!&rdo;
&ldo;……&rdo;
次日早上,趙成俊去酒店探望章見飛,兩人一起在餐廳吃早餐。趙成俊說什麼,章見飛都心不在焉,整個人都不對勁,像是丟了魂似的。趙成俊這才知道毛晉的妹妹被章見飛安排住在他的房間,章見飛解釋說:&ldo;她昏過去了,我又不知道她住哪,只好帶回酒店,你別亂想啊,雖然我整晚都在守在她床前,可我連她的指頭都沒碰。&rdo;
這個趙成俊倒相信,章見飛是那種典型的紳士,教養極好,在未經對方同意時,他決不會逾越底線,趙成俊卻故意問,&ldo;難道你不想?&rdo;
章見飛完全陷入甜蜜的遐想,搖搖頭說:&ldo;我沒你想的那麼隨便。阿俊,你真該好好談次戀愛,當你真心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忽略感情之外的很多東西,名利,地位,金錢……甚至於性,看著她就覺得很滿足,就彷彿她是這世上無可替代的珍寶,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第三眼,一直看下去,壓根就忘了肉體的存在……&rdo;
趙成俊一輩子都記得章見飛當時的表情,眼中蕩漾著異樣的神采,那種神采是趙成俊從前未曾見過的,光芒四射,使得他整張臉都籠罩在一片夢幻的光暈中,他試探著問:&ldo;真有你說的那麼美啊,我能不能也上去瞧瞧?&rdo;
章見飛猶豫了下,點點頭:&ldo;好吧,她現在還在睡,我帶你上去,不過我可先提醒你哦,她是我的,你不能看到心裡去。&rdo;
趙成俊不以為然:&ldo;你以為誰都像你啊,我可不相信一見鍾情。&rdo;
章見飛這才帶著趙成俊到他下榻的房間,窗簾是拉著的,就開了盞壁燈,昏黃的燈光下,那女孩的臉大半陷在雪白的枕頭裡,烏亮的長髮凌亂地散在枕上,像枕著一頭烏黑的雲,其實也就是很平常的一張臉,燈光下看不出膚色,只覺那睫毛很長,根根分明,鼻樑秀挺,嘴唇和下顎的輪廓極美,趙成俊自認見過的美麗女子不少,但是很奇怪,那女孩的臉上有著某種攝魂奪魄的氣息,好像不僅僅是她的美。
&ldo;走吧,別吵醒她。&rdo;章見飛拖他走。
出了房間,站在走廊上,趙成俊靠著牆壁好半天沒吱聲,只覺有些虛空,像是有什麼東西遺失了似的,一時有想不起遺落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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